再說季陽修尊,在薛東明和頌真嶺主追去的時候就已經支持不穩,命懸一線。冰墟火王戰力充盈又有冰蠶絲網輔助,根本就不擔心季陽修尊能耍出什麼手段來,反而是探出千百條火海觸手像戲耍玩弄一般,玩弄著一個救子心切的父親,看他在籠網中做著無力的掙紮,冰霜煞白的麵孔中露出一絲變態的快感。
“火王,你不是愛財麼?我將地火城給你,你放開我!”
季陽修尊無力掙脫出去,隻好低聲出口向他哀求。
“求我?是這麼說話的麼!”
“我求你,放我離開,我要去救我的孩子!”
“還不跪下?”
冰墟火王的聲音尖細,像一根針般刺進季陽修尊的心神。季陽修尊神色一怔,雙膝噗通跪地。
“火王大人,求你放我離開......”
“哈哈,哈哈......”
冰墟火王的霜麵上終於掩飾不住神色,暢懷大笑,像是如此逼迫一個父親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快感。而他追求的卻不僅僅就是如此,隻見他麵色一個抽搐,瞬息恢複陰冷下來,冰蠶絲網中覆蓋的火海猛地爆破轟鳴,就見熊熊巨火無情的將季陽修尊整個人都吞噬湮沒。
“孬種,看不起的就是像你這樣跪地求饒的孬種!”
冰墟火王口鼻嗤笑,伸出冰潔玉手彈飛身上的輕塵,冷冷說道。
季陽修尊已經是必死無疑,冰墟火王也懶得追下去,能協助攔殺一個修尊大能已經是給了北山烈麵子,冷傲的心性不允許他像一條走狗一般去撲殺撕咬。
待他轉過身去,雙眸神色慌亂一怔,一柄寒光長劍恰恰抵在他的眉心。
“陳劍端?”
“噗嗤”一聲,陳劍端長劍刺入冰墟火王的神府,一劍絞碎他的心神和魂魄。
與此同時,陳劍立一掌拍出去,拍散熊熊火海,露出季陽修尊的身形來。
季陽修尊躬身扭曲,渾身已成焦炭一般焦黑,依然有火苗依依不舍仍未未滅。
陳家兩兄弟心中湧上一股悲意,眼露哀傷神色。突然,季陽修尊猛地躥起,轉身就騰空急飛,卻是身形一個趔趄急墜了下來。陳劍立踏空飛去接住季陽修尊墜勢。
“快去追,孩子們向北去了!”
陳劍立急忙給季陽修尊口中拍服進丹藥,皺眉不忍心看到他渾身燒焦的慘狀。陳劍端帶著殺意立即就向北疾馳,幾乎穿碎虛空,不管是誰,誰也別想傷害自己的女兒!
陳劍立揮手將季陽修尊收進芥子袋中,也是持劍殺向北方。
薛東明無來由的眼皮一跳,心覺不妙。
“頌真嶺主,不要拖了,快點將他們斬殺!”
這時候又輪到沐白操控神烏疾馳,單單是四周的冷冽氣息就已經讓陳琦的魂力光幕支撐不穩,“啵”的一聲破碎消散,徹骨寒氣直入心腑骨髓。
前方洶湧的寒氣已經生出寒靈生物,在半空變化出猙獰龐大的形體恐嚇前來之人。顧不了那麼多,沐白猛地祭出一道魂力光幕罩住陳琦和己身,神烏魂靈就已瞬間被凍結成冰,一頭栽進了迷蒙的寒氣世界。
進入寒氣迷蒙之中,魂力光幕像是片冰入沸水一般無聲消散虛無,沐白來不及揮掌拍出神烏火焰,和陳琦兩人就立即身形止住不動,被凍成了冰雕。
此地寒氣猛烈,幾乎已經到了實質的地步,薛東明和頌真嶺主也不敢輕易冒進,可是又不甘心就此罷手。
咬牙一喝,薛東明以修尊大能的魂力全力祭出一道光幕將二人籠罩,“進去一步就可以將他們斬殺!”
頌真嶺主亦是喚出火焰在魂力光幕中熊熊燃燒包裹己身與薛東明,“一定要小心,這是一處極寒禁地,道尊真修都可能殞命於此!”
“事已至此,不得不發,我們不過是進去撿兩具屍體而已。”
的確,甫一進入寒氣迷蒙的極寒禁地之中,沐白和陳琦就被凍成了冰雕,毫無反抗之力。突然陳琦懷中跳出一個冰雕人偶來,冰雕臂膀一揮,兩座人形冰雕就被線扯著一般被拉進向前,薛東明和頌真嶺主一撲進來落了空。
“怎麼個情況,都被凍成冰雕了還能移動?”
頌真嶺主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就覺得火絨大衣背後的豁口處傳來一陣寒意。
“再進一步......”
薛東明咬牙支撐,祭出的一道魂力光幕都似結了冰霜,極難向前邁進。
寒氣生物張牙舞爪,幸好隻是看起來恐怖,並沒有真的向闖入者發動攻擊,但是它們呼出來的氣息就已經是常人承受不住地災難。
陳琦的冰雕人偶也是極為吃力,倒不是因為畏懼嚴寒,而是一絲魂力微薄,難以拉動兩座人形冰雕。
薛東明的魂力光幕距離眼前的兩座人形冰雕不過數尺,可是光幕已經凍結成冰,險些就要碎裂,頌真嶺主也不敢貿然祭出赤火長槍殺人。在這種情況下,殺人無異於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