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劍宗十年大比,內門弟子的比試也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二萬內門弟子經過近十天的比試,前三十強的較量就在此日展開。
按修為境界講,沐白此時也就是內門弟子的層次,因此有了前去一觀的想法,看看這大宗門派培養出來的內門弟子,比自己摸索滾打出來的二級巔峰強到何處。
禦靈宗見真大殿,正是宗內門弟子比試之地,外觀不過尋常殿宇,內部卻有宏廣乾坤。
沐白不慌不急,穩步走入大殿,隱隱已有強者之風。步入大殿,但見廣場上六十處高台聳立,皆有光幕所阻,內部的戰鬥情形卻是一覽無餘,甚至可以實現精彩回放和細節放大。
真是考慮的細致入微,周到體貼。
再見正北主台上,一頭巨大白蛇雕塑盤旋,盤成宗主之位,卻空無人坐。
主位下方,左側是一排十八個宗子之位,右側是一排三十七個長老之位。周德凱等十八位晉入三級修為的宗子,有十三位赫然在座,第一位便是那大宗子周德泰,第三位是第三宗子周德奇,第五位是第五宗子周德晨,此三位便是禦靈宗儲宗之爭最強有力的三個宗子,個個英武不凡,霸氣千秋。
長老位上,也是坐著十多個長老,有傳功堂、執法堂、戰堂及丹堂堂主朱達等人,也有幾位副堂主,不過卻和沐白一般,也都有長老的身份,坐於右側末端。
沐白知趣,直接向右側末端走去,在此有一位可坐也是不容易,還挑什麼先後順序。周德凱見沐白走來,遙遙拱拳示意,沐白亦是回禮。
周德泰和周德奇也是瞥眼看了沐白一眼,兩人眼中也有些意味兒。
“哼!聰明的話,就不應該來,主動讓出長老令牌!”
那周德晨見到沐白,不屑輕蔑,輕語說道,三宗子周德晨可以聽到。
周德晨不動聲色,繼續饒有興趣的看著各處高台上的比鬥。
走至前處,沐白對鄰座長老抱拳,灑然落座。
“沐長老,你看這打鬥可精彩?”
說話之人,正是傳功堂副堂主,一個矮胖老者。
“秦堂主,在沐某看來,實在是精彩萬分,驚心動魄,不愧是秦堂主治理有方。”
“沐副堂主此言過了,一些內門弟子之間的比較,又有何看頭?不會是沐副堂主技癢,意欲跟這些內門弟子比較一番吧?”
“哈哈,秦堂主說笑了,我能參與進去的比試,在前幾日就早已比完啦!”
“哈哈,沐副堂主,實在是有趣之人。不瞞你說,你且看那秦祥,雖是二級巔峰的魂修,平常三級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沐白隨他所指望去,見一風流修士,起落跳躍,意指魂至,果然有高手之範。
“這秦姓弟子,一看便是人中龍鳳,不遠必成大器!”
“沐長老不僅煉丹技藝高超,識人也有一套啊。”
“秦長老過譽,但凡有點眼力勁兒,都是看得出的......”
反正說幾句好話也不花費魂晶,沐白就撿著那矮胖老者愛聽的說,讓他十分受用。
再說那秦姓修士,的確也是不凡,操縱著一隻白眼飛雕的魂靈,攻勢淩厲,咄咄逼人,硬是將對手體修弟子攻到一角,才能堪堪抵住飛雕的風芒與尖銳利爪。
隻見退身間,那體修弟子大喝一聲開啟變身,古銅色的光芒隱隱已有銀色之意,顯然是一步即將跨越三級煉體的優秀內門弟子。憑著變體後的肉身強悍,體修弟子硬扛飛雕數次攻擊,縱身直躍撲到秦姓修士跟前。
那秦姓修士純粹魂修,遠攻占有優勢,在近身卻是不能招架一個二級巔峰體修的熊熊戰意。
隻見那體修弟子去勢入箭,一拳擊出,砸中秦姓修士胸膛,如擊中卵蛋一般,將其一拳轟至高台光幕之上。光幕反彈,秦姓修士又被彈了回來,而迎接他的又是更加威猛一拳!
“大膽孽畜,你敢!”
見秦姓修士被那體修弟子近了身,被數計重拳砸的毫無還擊之力,傳功堂秦副堂主勃然大怒,險些控製不住站了起來。
“唉,那秦姓弟子應該穩住心神,借反彈之力,跳躍高台一側,同時出動飛雕後側攻擊,尚有贏機。”
“沐長老說得對,站起來,幹他!”
傳功堂秦副堂主在台上焦急嘀咕,恨不得上去擋下重拳,這時候就見那體修弟子伸手卡住秦姓修士的脖頸,掄起重錘一般的拳頭,雨點一般砸在他俊白的臉蛋上,片刻就砸成了豬頭臉。而那白眼飛雕魂靈,如同失了魂一般,在一旁翹首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