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陳海昌冷笑。“他一個毫無根基的領導,有多少人會跟著他賣命?這裏的江山是我們這幫鐵道兵打下來的,他算哪根蔥?”
“人家也是鐵道兵,可他的地盤不在這裏,他不應該來我們這裏跟上麵的領導搶功勞。”朱涵亮說。“我打聽過,他是從其他局調過來的。”
“如果能夠和平相處還沒什麼,真想拿我們五隊樹他的威風,那他真是找錯地方了,老子的地盤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來的領導指手畫腳。”陳海昌咬牙切齒地說。“我們再看看情形,如果大家相安無事,這事好說,如果真拿我們動刀,那就徹底跟老肖一條心混下去。”
“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看風向怎麼吹。”
“咚咚咚!”隨著敲門聲,司機的聲音響起來。“隊長,我來了,跟我去工地的人安排好了嗎?”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朱涵亮說。“我去開門,順便再回去取手機和包包,今晚怕是回不來了,一會找老肖去市裏喝夜啤酒吃燒烤去,困在這鬼地方都沒法子去瀟灑了。”
“好,你去吧!”陳海昌點了點頭,看著朱涵亮的背影說。這個老朱啊,如果不是他長著一張貪吃的嘴,早就是上麵的大領導了,就是那張嘴太貪吃,走到哪吃到哪,隊裏有家屬的職工,哪家做點好吃的,他也能嗅到,還會專挑飯點去竄門,他這輩子就毀在那張貪吃的嘴上。
要是他陳海昌有朱涵亮那樣的高中文化,他早就不是隊長這樣的職位了,他是真心替老朱不值,反正他陳海昌是幹這個隊長到頭了,隻想著在這個工地再多撈些錢就等退休,不趁著這幾年再撈一把,到時候就撈不到錢了。
朱涵亮回房給肖得利打了個電話,響了好久對方才接了,“老肖啊,你終於接了,我還以為你不接我電話,不會吵著你和嫂子睡覺吧?”
“這大晚上的,不會是來打探我和你嫂子睡覺的事吧?”肖得利翻身坐了起來。
“哪裏敢?”朱涵亮猥瑣地笑了笑。“是夏初陽那小子出事了,聽說快掛掉了。”
“真的啊?”肖得利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那死小子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不是說過那是個邪門工地,要不然,我和陳海昌也不會讓那小子去守工地,當時你還有意見,這不,很快就就幫你報仇了。”朱涵亮特地打這個電話就是表功,沒讓夏初陽去工地幹體力活,肖得利曾經很不滿。
如果不是王局打過招呼,他們也會直接讓夏初陽去幹江浩曾經幹過的那些體力活。
雖然人家是新來的局長,可他們也得給人家一些麵子,最後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既可以向王局交差,又可以借鬼殺人,可以說是一箭雙雕。
“那工地真有鬼啊?”肖得利突然有些害握,還往房間四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