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文給工地的哥們打完電話,突然又拍著腦門說。“哎呀,我忘了打個電話告訴隊領導一聲。”
“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夏初陽不解地看著他。
“昨晚是隊領導和我一起將你送來醫院的,不過,他們送來就走了,給我說你醒來再打電話告訴他們,我怎麼就忘了這事呢?”羅漢文自責地說。
接著便給隊長打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正要說話,電話裏卻傳出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喂,你是這手機主人的朋友嗎?”
“你是哪位?”羅漢文大吃一驚,以為出了什麼事。
“我問你,你是這手機主人的朋友嗎?”對方沒有回答,而是執著地問這句話。
“啊。”羅漢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隊長的手機怎麼會在陌生人手裏?對方還這樣問他,難道真的是那女鬼害他們出事了?
“你好,這手機的主人和另一個黑臉漢子在我們這裏喝醉了,兩人都不醒人事,你看是不是來把他們弄走?我們也要關門收攤了。”那人說完還將地址也一並報了出來。
“窩操!”羅漢文掛斷電話後罵道。“真是兩個無良領導!我還以他們急急忙忙離開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原來是去喝酒,把老子一個人扔在醫院,他們卻去花天酒地,現在兩人都喝趴下了,還讓老子去接他們,這是個什麼事啊?”
“那你趕緊去接他們啊!”夏初陽勸慰道。“現在不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嗎?”
“我這人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憑本事吃飯,再表現好也是在工地出力的命。”羅漢文不滿地發著牢騷。“都混了幾十年了,我也沒去討好過誰,盡職盡責做好自已的份內事就是,再混個幾年退休拍屁股走人。”
“那我陪你一起去,帶他們去我家吧!”夏初陽歉疚地說。“他們也是因為我才在大晚上跑出來,理應我來接待他們,你去找醫生,說我要出院。”
“不行。”羅漢文趕緊阻止道。“你身體還沒好,還得繼續留院觀察,你放心,我去接他們,把你家鑰匙給我,我帶他們去你家睡一晚上,要不,這大晚上的,我還不知道弄他們去哪裏?”
“在包裏。”夏初陽說。“你把包拿給我。”
他從包裏取了陰匙出來遞給羅漢文,還將地址在微信上發給了羅漢文。“羅哥,你一會不用來醫院了,床讓給他倆睡,你就在我家沙發上湊合睡幾個小時,明天早上我就能回家了。”
“好吧。”羅漢文拿著鑰匙走了。
夏初陽也有些疲倦,沒多久,他也沉沉地睡著了,護士到點進來給他換藥水都沒感覺,他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打了一個晚上的點滴,他早上醒來精神好多了,全身也不會虛弱無力,立即去辦出院手續,從醫院出來,還專門去打包了好多吃的回去給他們當早餐,在站台坐上公交就回到了城中村的出租屋。
敲門聲驚醒了屋裏的幾個男人,陳海昌和朱涵亮同時睜開了眼睛,相互看了眼。“我們這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