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我和他誰都不舍得分手,便隻能悄悄的在那個小房子裏私會,每一天都過的很珍惜,每一次他來都會像久別重逢饑渴難耐的獸,我也沉浸在他的緊擁淺咬裏不可自拔。
一個月眨眼即過,許白路明天就要同辛文月舉辦婚禮了。
我原以為他今夜不會來,可他還是在半夜來了。他有房門鑰匙,以往他半夜來總是敲門,我開門他便順勢把我咚在門後再一路吻上床。
今晚卻沒有,他輕聲開了門進來,脫掉鞋走去臥室看我,他不知我現在沒在床上,而是正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聲地哭。
我看著他走進去又出來,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些微的從窗口透進來的路燈和月色的光。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我出聲,嗓子是啞的。
他停下正準備開燈的手,轉身朝我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沙發因為他的到來往下陷了許多,我的心卻升起來,無聲歪進他的懷裏,深深嗅著他身上的氣味,今天的煙草味好像比之前大了許多。
“怎麼抽這麼多煙?”
“怎麼喝這麼多酒?”
異口同聲,關心的都是對方。
我們都問了,卻都沒有回答,不必說,也知道,因為明天的到來,我們這一夜注定睡不著了。
在沙發上做了又做,絲毫不知疲累,生怕下一分鍾就會天亮,生怕天亮後就要失去對方。
我不知道許白路是什麼時候走的,迷迷糊糊醒過來是被我媽的電話給吵醒的。
我媽在電話裏咆哮:“你個死丫頭,你都多大了還在外麵鬼混,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還不快滾回來幫忙?!”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把手機拿的遠遠的,我媽咆哮起來,我是一點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給你半小時快點趕回來參加你小叔叔的婚禮,今天你要敢不出現,看我怎麼收拾你。”
“嗯。”
我悶悶回應了一聲,我媽便迅速掛掉了電話。現在我媽已經沒有具體要挾我的辦法了,改成了收拾我,想來也是可笑。
開車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打哈欠,剛開到莊園門口車都沒停穩,傭人劉媽便一下搶上來把我拽進了更衣室。
“君笙小姐啊,總算把你等來了,你要再不回來老先生都要生氣了呢。”
我任由她幫我脫衣服換禮服,隨口問道:“怎麼老先生今天這麼關心我來不來?”
我們口中的老先生,說的是許家的爺爺,我繼父的爸爸,也是許白路的爸爸,是個很威嚴很有地位的老人,早年當過軍官,生氣的時候劍眉凜凜很是可怕。
劉媽沒回答我的問話,卻是十分驚訝地指著我身上的紅痕,問道:“君笙小姐,你身上這些是……?”
我慌忙拿衣服掩上胸口,臉上燙紅:“沒什麼,我練拳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劉媽一把年紀又是過來人,顯然是不信的,我隻好強硬吩咐說:“不許跟我媽說!”
“好,我知道了。”劉媽幫我打好蝴蝶結,不放心似的又追問道:“君笙小姐,需不需要我幫你擦點藥啊?”
我的臉頓時更紅了,這種草莓印除了用粉遮蓋之外有藥可塗嗎?我倒是沒聽說過。
“不用!”
我紅著臉出去,又拐回來找了一條與禮服同色係的絲巾係在脖子上,能遮擋一點算一點吧。
先去見了一圈長輩,算是報到打卡,然後便準備找個地方縮起來遁了,不太想看到穿喜服挽著新娘來往應酬的許白路,我會受不了。
我知道莊園的後麵有個很漂亮的小湖,湖麵上有一艘小遊艇常年停靠在那裏,我上去過一次,裏麵有小巧的家具和酒具,從小窗望出去能看到遠處的美景,重點是沒有人。
這是我此刻最容易遁形的地方了。
隻不過,這次小遊艇上卻是有人的,並且還是我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