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晨,在床上,席沐陽在我身側撐著手臂盯了我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同我說:
“君笙,我一直有一個秘密忘記告訴你,你現在想不想知道?”
我還沒睡醒,迷迷糊糊攀上他的脖子,問:“你的秘密是關於我的嗎?”
“當然,這是我唯一瞞著你的秘密了,並且平生僅此一件事瞞著你。”
“那我不想知道,或許根本不是好事,還是不要說了。”
說著我便鬆開了他的脖子,背轉過身不再理他。
席沐陽從我背後摟上來,手掌放在我的腰下,並且越收越緊。
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我隻覺有一股酥麻電流湧過心頭,臉頰頓時起了紅暈。
“別鬧,我還困著。”
他便又咬了一下:“真的不好奇嗎?”
“不好的事,我不想知道。”
“好事呢?也不想知道?”
我噗嗤笑出聲,用後背在他懷裏拱了拱:“要說便說,別摟那麼緊。”
“我偏要摟著你,不著急知道的話,我們等下再說。”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掰正身子壓了個正著,他俯身吻住我的嘴唇,惹的我連連驚呼。
“席沐陽,你別鬧,大早上的。”
“早上,剛好做晨運,我們有多久沒有在早上玩過了。”
我羞澀扯來被子蒙住半邊臉,氣鼓鼓道:“你明明昨晚才要了兩次!”
“可是看到你便又想了。”
“我受不了。”
“我溫柔些。”
“別……唔……”
席沐陽的確溫柔,細細吻過我的眉眼與臉頰,在唇上逗留一刻之後便一路往下。
我嬌喘殷殷,身上漸漸燥熱也開始迎合他。
晨陽初升起,鶼鰈雲深忙。幾番雲雨,汗濕錦被。
我喘氣之餘不忘問他:“你得逞了,還不快說那個秘密是什麼。”
席沐陽伸手在我鼻尖輕輕刮了一下:“你還記得我那位已經不幸去世的初戀女友嗎?”
我蹙眉,心裏登時不安了起來,席沐陽為何突然提起那位女友?莫不是還想著她久久的放不下?
我仍然記得他那位女友的名字:“是鳴月嗎?”
席沐陽勾唇一笑,笑的十分隨意,他又問:“你猜她怎麼了?”
我一下子被他問懵了:“不是已經不幸車禍去世了嗎?還能怎麼樣?”
“消失了。不見了。”
“這……你這是說的什麼意思啊?席沐陽,你逗我也別這樣嘛!”講真,開這種玩笑,我覺得有點恐怖的。
席沐陽哈哈一樂,攬著我的肩膀躺倒在我身側,然後看著我的眼睛,一本正經說道:“所謂‘鳴月’這位前女友,不過是我杜撰出來騙你的。”
“……”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隻是想讓你接受我的時候沒那麼多愧疚感和心理壓力。”
誠然,當時知道席沐陽有一位與我很相像的前女友的時候,我對他的愧疚感消失了一大半。
當時,我深愛許白路,但席沐陽卻對我那樣好,我覺得愧疚,所幸有‘鳴月’在,我才感覺好了許多。席沐陽把我當他的前女友,我把席沐陽當避風港。
如此,誰也不必欠誰,誰也不必愧疚,兩廂裏算是基本扯平了。
可現在,過去這麼久了之後,席沐陽突然告訴我‘鳴月’此人根本不存在?!
是他故意杜撰出來騙我的?!
“席沐陽!!!!你大爺的!”
“鄒君笙!!!!你居然爆粗口!”
“不然呢?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知不知道,後來你這個‘鳴月’一直梗在我心裏,我還以為自己要做一輩子的替身呢?!”
“傻瓜!自始至終都隻有鄒君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