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朝著裴秋成打了個手勢。
然後又順勢問道:“你這麼跟蹤就一點也不累嗎?”
裴秋成臉色非常難看,但是他也沒有直接回答顧遠。
因為他也確實是不好意思。
是啊。
跟蹤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好意思呢。
尤其是與他內心的價值觀還有些不太符合。
既然是不太符合,那也就別想那麼多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也不會去想那麼多的事情了。
顧遠笑著對裴秋成說:“飛到京城差不多也得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睡會吧。”
顧遠都已經這麼說了,裴秋成哪怕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顧遠倒是覺得裴秋成這個家夥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方麵他能理解裴秋成為了執行任務而必須要做的一些事情。
另一方麵,他也在想,令行禁止和內心價值觀之間的衝突到底有多麼大。
越是這麼想,顧遠就越是覺得有意思。
當然,具體的事情還是需要到最後具體分析。
顧遠除了覺得好玩以外也沒說什麼。
裴秋成一陣臉紅。
他當然也明白這種情況下自己確實是不好意思,可又實在是太困,所以也隻好倒頭就睡。
顧遠越是看著這個樣子就越是好笑。
但是飛機已經起飛了,所以顧遠現在隻想回到京城。
如果是按照平時的話,那麼顧遠回到京城當然是回四顧園。
可是這一次,他定然是不能回四顧園了。
畢竟顧遠心裏非常清楚,四顧園回去,就容易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裴秋成在跟蹤自己。
也就代表著是龍驤軍跟蹤自己。
雖然顧遠比較相信裴秋成的人品,但他也不知道龍驤軍的其他人是不是也有這種人品。
所以顧遠知道下了飛機之後不能回到家裏,讓對方知道家人們在哪,然後以家人們作為威脅就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三個小時之後,顧遠下了飛機之後,就找了一家酒店暫且住了下來。
裴秋成一直跟著顧遠,雖然也沒說什麼話,但是更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他與顧遠保持了一個讓顧遠還算是覺得舒適的距離。
並且所有的舉動都是比較合法的。
當然顧遠也不會說他什麼,畢竟顧遠覺得他這個樣子確實是有些搞笑。
裴秋成同樣也在這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他每天就是盯著顧遠,生怕顧遠丟了。
一旦丟了的話,他可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顧遠則是別的事情什麼都沒做。
他整天就在酒店裏,沒事吃吃飯,然後去健身房隨便玩玩,接著再遊遊泳什麼的。
看起來他好像就是如此休閑,與那些參與爭鬥的人完全都不同。
可顧遠的這種狀態,讓裴秋成很是緊張。
終於,到了顧遠住酒店的最後一天。
這天顧遠準備退房,然後去參加門派大會。
所以在一個清晨,顧遠想要在健身房裏玩一會然後就去退房。
對於裴秋成來說,時間也是越來越緊迫了。
看到顧遠仍然是那麼悠然自得地玩著,於是裴秋成湊了過來問道。
“朋友,你知道我在跟蹤你,對吧?”
“嗯對,我知道。”
“你為什麼不害怕呢?”
“你這種人一心向善,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