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見張海安走遠了,這才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有些不解地看向顧遠。
“我們不怕那個惡少,大不了就把他殺了,為什麼要讓這位老板白白損失這麼大一座酒樓?”
顧遠聞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環顧了三位同伴一眼,這才低聲開口解釋。
“我們能幫得了他一時,能幫得了他一世嗎?難道咱們能一直在這酒樓裏不離開嗎?隻要咱們一走,那惡少就會卷土重來,到時候張老板的下場隻能比現在更慘。”
“總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讓我們去滅了薛家吧?”
聽顧遠這麼一說,三位同伴都讚同的點了點頭。
“哎!便宜了那個小子。”
黎誠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頗為不甘心。
身為修真者,又剛剛升任內門弟子,自然受到宗門規則束縛。
真火堂的門規上麵有這樣一條,無故不得隨意幹涉普通人的事務,更是不準隨意對普通人痛下殺手。
至少,明麵上不可以。
如果實在想要做點什麼,也得確保門派內的執法堂查不到的是自己身上。
不然的話懲罰是相當嚴厲的。
剛剛要不是薛公子對雲朵朵不懷好意,顧遠幾人還真是找不到理由對薛家的人動手。
可能是張海安感謝他們幾人之前的仗義出手,讓酒樓的後廚又給顧遠這一桌送上了幾道拿手好菜。
最後一道菜上桌,張海安甚至再次前來敬酒致謝,感謝大家挺身而出幫了他,並表示這頓飯由他請客。
隨後,張海安便當著顧遠幾人的麵,將酒樓的夥計和後廚都一一遣散。
顧遠四人也是感慨萬千。
不過他們也不好多插手,隻是在吃完飯之後,默默地護送著張海安一家子離開了臨江城。
……
“少爺,彙鑫酒樓關門結業了,老家夥將酒樓的夥計和後廚都一一遣散了。”
“他沒有再把酒樓賣掉吧?”
“他倒是想賣,可大家都知道你看上了那個酒樓,誰敢買呀。”
“張家和那四個人一起離開了臨江城。”
就在顧遠幾人離開臨江城的同時, 薛文斌的一名手下也匆匆來到薛府,將張家和顧遠一行的情況告知了薛文斌。
“哼!”
“算張家識相……”
薛文斌捂著烏青的臉頰,冷哼了一聲。
隨即又將眼睛瞥向前來彙報情況的手下,繼續問道:
“那四個人的底細,你摸清楚了沒有?”
“摸清楚了,那四人隻是今天才來的過客。”
“可能是知曉了薛家在臨江城的名頭,所以剛剛跟著張家一起離開了。”
砰!
薛文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中透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打完人就想跑……”
“他們跑得掉嗎?”
說完,薛文斌立刻起身,徑直出了房間。
薛家作為臨江城的土皇帝,在臨江城內修建了偌大的一間宅院。
經過這麼些年的擴張,自然是氣派非凡。
薛文斌從後院一路穿行,一路來到前院一棟獨立的小院外。
站在小院的月亮門外,薛文斌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進了月亮門,隔著小院正房還有幾步遠,薛文斌便極為恭敬地彎腰拱手。
“薛文斌求見田師傅。”
嘎吱!
小院正房的房門無人自開,薛文斌這才輕手輕腳地邁著步子,跨上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