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山已經快被氣得自己不知道為何來到四顧園了。
他竟然被一個仆人如此奚落。
難道這世界上已經沒有王法了嗎。
不過,在四顧園,顧遠就是王法!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文如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反正他的主動權從來都不在他自己的身上。
兩個小時。
文如山足足等待了兩個小時,終於看見顧遠身穿睡袍伸著懶腰走過來了。
看這樣子,似乎顧遠睡得還不錯。
可文如山已經在這個不能坐的大堂裏站了兩個小時。
“你還知道過來麼!”
看見顧遠之後,文如山就特別生氣。
真的。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生氣過。
如果不是一定要過來把事情問個清楚,他絕對不會過來受這種屈辱的。
顧遠一邊伸懶腰一邊對仆人說:“搬兩把椅子來。”
很快,那仆人便搬來了一把可以搖晃的太師椅,和一把普通的椅子。
文如山心想,這太師椅總歸是給自己坐的吧,畢竟自己是長輩。
可是很快,顧遠直接就坐在了太師椅上。
這讓文如山很憤怒,心想顧遠怎麼能如此不敬重長輩呢。
不過倒是也對。
文如山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顧遠不敬長輩了,所以也隻好暫且忍下去。
“坐。”顧遠指了指剩下的那把普通椅子,看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
也罷,坐一把普通的椅子也行。
畢竟文如山已經站了兩個小時,他的老胳膊老腿都快要散架了。
如果再不能好好休息一會的話,恐怕他也會受不了的。
結果就在文如山剛要坐下的時候,仆人卻把椅子抽走,然後自己坐了下來。
文如山怒道:“你什麼意思?”
仆人笑嘻嘻地回答:“少爺心疼我們這些下人,他是讓我坐呢。”
“什麼?”
文如山愣了。
讓仆人坐而不讓文如山坐?
這是哪裏來的道理?
可這偏偏就是顧遠這裏的道理!
不管怎麼著,顧遠該做什麼就要做什麼,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文如山生氣地看著顧遠。
他本以為顧遠會嗬斥一下仆人,結果他卻看到了顧遠點點頭。
“嗯,就是這樣,我家的仆人也是人,累了自然也要坐。”
“那我呢!”
文如山怒問。
顧遠指了指地上:“隨意啊。”
原來顧遠的意思就是,文如山累了可以坐在地上。
原來文如山還不如一個仆人!
“我是你外公!!”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打出去!”
顧遠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弄得文如山也不敢繼續再說下去。
見到文如山默不作聲,顧遠才開始問正事。
“說吧,文家主過來拜見我,有什麼事嗎?”
總算是切入正題了。
文如山來的時候就是為了跟顧遠說正事,至於剛才受辱的那些細枝末節,他也就不想再去計較了。
“聽說你把鴛鴦夫妻打成重傷了,是嗎?”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怎麼了?”
“你知道你惹出多麼大的禍事麼!”
“不知道啊。”
顧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文如山看見這個樣子就特別著急。
“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辦。”
“什麼叫我想怎麼辦?”
“你的行為已經激怒了京城十三泰鬥,現在十三泰鬥已經要聯合起來對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