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衛舍屋內,劉老頭滿臉堆笑的彎著腰說道:
“鬆爺,黎誠把摻了軟筋散的酒喝下去了!我親眼看著他喝下去的!”
原本躺在搖椅上的李黑子精神一震,坐起身來問道:“他可有察覺?”
劉老頭搖頭說:“不曾!我是看著他睡下才來向你彙報的。”
“他喝完之後有什麼反應?”
“沒啥反應!”
李黑子站起身來走了幾步,似乎是在拿主意,許大鵬跟在李黑子身後說。
“鬆哥,埋伏在黎誠家附近的兄弟一直盯著呢,黎誠還沒離開。”
“咱們是等到明天曹旗領來了之後再去抓他,還是現在就去把他按住?”
李黑子看了一眼許大鵬,還沒說話。
站在許大鵬身邊的沈青說:“他即便是中了軟筋散也是結丹期的修真者,就憑咱們幾個怕是按不住他吧?”
許大鵬不以為然的說:“他已經中了軟筋散,現在使不上靈力,隻是比咱們強一些罷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按不住他嗎?”
“曹旗領還不知道明天什麼時候來,萬一黎誠跑了怎麼辦?”
李黑子有些猶豫不決,扭頭問劉老頭,“你看他喝了多少酒?”
劉老頭連忙說:“他喝了三大碗酒,我親眼所見!”
許大鵬趕緊接了一句:“鬆哥,借一步說話。”
李黑子看了許大鵬一眼,知道這小子進來轉了性,突然變得心眼多了起來。
舍屋裏人太多,讓這些人都出去也不現實。
李黑子向許大鵬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出了舍屋外。
“你小子又有啥歪點子?”
“鬆哥,說句不見外的話,曹旗領手下現在有三個小旗長,你並不是最受寵的那個。”
李黑子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許大鵬說的是事實,自己資質平平,確實不討曹猛歡心。
不過是仗著最早跟著曹猛,混成了嫡係,順帶著也混了個小旗長。
但自己爬到這裏也是運氣,可以說差不多就是到頭了,再想往上爬幾乎就是不可能了。
“你小子有啥高見啊?”
許大鵬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特意又壓低聲音說道:
“鬆哥,兄弟們都是跟著你幹的,那曹旗領幾個月都見不到一次人,即便是回來也不管咱們。”
“鬆哥,你難道就不想往上再動動?”
李鬆瞥了許大鵬一眼,他知道這家夥還有下文,也沒打岔,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果然,許大鵬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眼下就是個機會,隻要咱們能抓住黎誠,再把黎誠送上去,這功勞不就是咱們的了嗎?”
“可是,曹猛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而且,他明天就回來了。”
李黑子顯然是不想越過曹猛自己搶功。
“但是,曹旗領還沒有回來!這事就可以操作。”
“曹旗領還沒回來,黎誠要跑,咱們總不能讓他跑了吧?咱們現在去把黎誠抓了交上去,曹旗領也說不出什麼來。”
李黑子半響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沉思,許大鵬又補刀說道:
“鬆哥,你難道甘心就一輩子窩在這裏當個小旗長?這條線如果搭上,咱們也許就發達了!”
李黑子跺了跺腳,終於下定決心,“行,富貴險中求,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