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青還想留下,但是卻被廖蘭掐了一把胳膊,她皺眉不高興的嘟囔了幾句,還是和廖蘭一起離開了。
出了病房見不到任少宇,廖青青的脾氣就發作了,“媽,你幹什麼啊,為什麼要掐我,如果咱們不在,於天藍和任大哥胡說,我到時候可怎麼辦?”
廖蘭用長長的指甲戳了廖青青的額頭一下,“現在於天藍就和啞巴一樣,她能說出來什麼,再說她做的事情光彩麼?如果她敢和任少宇說,到時候我們就倒打一耙,說是她為人不檢點,到時候她更加說不清楚。”
廖青青還是不滿的嘟嘴,“那也沒必要把我拉走啊!我還想和任大哥多待一會兒!”
“你知道什麼,現在任少宇的心裏隻有於天藍,你越在那他越覺得於天藍好,還不如回頭把於天藍扔到姓張的那個老頭子的床上之後,再叫任少宇知道於天藍是個什麼樣的人,到時候他自然知道誰是好的,也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廖青青這才和廖蘭徹底的離開了。
……
病房內。
任少宇輕輕的握住於天藍的手,“你這是何苦呢?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和我說,我會盡量幫你的!”
意料之中的,於天藍抽出了自己的手,任少宇隻覺得心中一陣失落,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依然關心的開口,“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也是不值得的,不管發生什麼,活著最重要。”
如果能好好的活著,誰又願意走到現在這樣的程度,麵對現在這樣的問題?
於天藍知道任少宇的好意,她也明白他說的話有道理,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除了咬舌自盡,還能做什麼呢?
不過,即使她如此的豁出性命,那對母女對她也沒有一絲的同情,言語中還是充滿了冷嘲熱諷……
想到這裏,她無端的打了個冷戰,她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如果她繼續待在這裏,隻能是死路一條……
可是除了待在這裏,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裏,她的淚珠不由的潸然而下。
任少宇心疼的看著於天藍,卻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她,撫平她的眉梢,安慰她的傷痛。
他隻能靜靜的看著她,手遲疑的舉起,想要放在她柔軟烏黑的秀發上撫摸來安慰她,最終卻還是徒勞的滯留在原地,不敢碰觸於天藍。
於天藍又啜泣了一會兒,猛的抬起頭來,不,她絕對不能這樣軟弱,她沒有軟弱的權利,更不會為那對母女做的好事買單!
而且父親就隻剩下自己了,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他一定會被那對母女給害死!
為今之計自己隻有離開這一條路……
可是,前幾天父親治療,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錢……她連一張離開的火車票都沒有……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有些卑鄙,可是她還是將求助的眼光看向了任少宇!
任少宇看到於天藍的目光,他知道於天藍肯定有話要和自己說,於是很主動的拿來了紙筆,隻見於天藍十分遲疑的在紙上留下一行清秀的字跡:我想暫時離開這裏,能不能請你……
接下來的字,於天藍實在是寫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和廖蘭母女一樣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