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於天藍十分篤定的堅信著,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還從來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為什麼是我?”這是於天藍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憑厲費揚的能力及地位,他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但是他為什麼就是要像一個地獄邪惡鬼魅一樣對她死纏爛打呢?而且,甚至為了得到她不惜費盡心思的布下那麼一個陷阱。
她究竟有什麼好?
在於天藍的眼裏,現在的這個自己連她自己都鄙視、瞧不起!但為什麼厲費揚卻非要得到手不可呢?
更何況厲費揚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用現在最流行的一句話來說,他從腳趾甲蓋到頭發絲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土豪!
為什麼他一定非要她不可呢?
“因為……”
終於,厲費揚的嘴唇離開了於天藍,一雙深邃如海洋的漆眸緊鎖著她,帶繭子的指腹更是輕輕摩挲著於天藍疑惑不解的美麗臉龐,一字一句,認真嚴肅的說:“……你是我厲費揚看上的女人!於天藍,你聽著我厲費揚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女人都能夠看得上的。”
厲費揚的話依然霸道狂傲,但是這一次聽入於天藍的耳中卻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充滿了力量。就好像是在自己跌落最寒冷萬丈深淵的時候有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將她給牢牢的擁抱住了。
突然之間,於天藍覺得厲費揚似乎不是那麼的討人厭了。
“怎麼?是不是突然覺得我是一個很帥的男人?”看著緊盯著自己發呆的於天藍,厲費揚不禁故意逗弄著她說。
“才怪。”於天藍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將臉給轉向了別處,但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因為厲費揚剛才的話是說對了的。
隻是,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認為呢?
從她認識厲費揚的那一天開始,她和他之間就從來不曾發生過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一夜纏綿蝕骨的糾纏;見死不救的冷漠;以及設計陷害她欠他錢等等。他們就像是兩個站在對立麵的人,存在就是對彼此的一種折磨。
“那你為什麼要臉紅?”厲費揚語氣篤定萬分的說,大有一副堅決將於天藍定入罪的架勢。
“那你像是一隻無尾熊一樣將我緊緊抱住,我當然臉紅,當然覺得熱了。”於天藍大聲的反駁說,但是那聲音卻怎麼聽都有一種強烈的撒嬌意味。
看著於天藍這樣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厲費揚也不戳破,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心中說道——於天藍,既然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讓你從我視線裏溜走嗎?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厲費揚,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於天藍雙手抵在胸前,撅著嘴巴,一雙晶瑩明亮的眸子四處張望了一下。
現在整棟大廈的工作人員都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不時的將視線停落在她和厲費揚兩人的身上。現在於天藍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一個什麼情況了。
就剛才厲費揚對她又抱又親的情形,等傳到思蒙公司的時候,她現在估計都已經脫得一幹二淨和厲費揚在地上翻滾了。
這一下她算是徹底出名了!
不過卻是以厲費揚的情人身份出名。
諷刺而悲哀。
不得不說,於天藍是一個非常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思緒的女人。她的一個眼神兒,一個皺眉頭的動作,厲費揚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猜出她的所思所想。
她竟然到了現在還想和他撇清關係!
冷哼一聲,厲費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勢在必得的笑容,回答於天藍說:“我當然可以放開你……”
“真的嗎?”聞言,於天藍頓時雙眼放光,連忙將遊移在外的視線停落在了厲費揚的身上。
然而,當於天藍看到厲費揚那張俊美邪肆的臉龐上所浮現著的笑容時,她的心頓時升騰起了股股的不安情緒。
等等,厲費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他該不會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於天藍這才剛在心中這樣詢問著自己,下一秒厲費揚就利用自己身強力壯的身體將於天藍一把攬腰抱了起來。
“但卻不是現在!”厲費揚嘴角噙著一抹完全媲美地痞流氓的笑意,邪肆萬分的對於天藍說道:“而且,你剛剛違背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契約,難道你覺得我會就這麼輕易的讓你蒙混過關嗎?”
厲費揚的這一句話頓時讓於天藍有了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同時也再一次的認清了厲費揚那骨子裏的惡魔潛質。
這一刻於天藍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她剛才一定是瘋了,竟然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厲費揚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男人。
“你又想怎麼樣?”於天藍如臨大敵的看著厲費揚,真不明為什麼他現在還能夠流露出那樣璀璨邪魅的笑容。儼然就像是一副隨時準備要勾搭什麼善良無辜的美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