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別墅,李旭和方俊逸,將厲費揚扶下了車,然後送他回自己的房間,隻是他們才剛走到客廳裏,就見沙發上,已經做了一個人,在等著他們了。
“伯母……”李旭最先發現了厲媽媽,開口叫了一句。
方俊逸聽到李旭喊厲媽媽,便也看向了厲媽媽,“伯母怎麼在這裏?”
厲媽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們三人的麵前,看著自己喝得爛醉如泥的兒子,她顯得有些無奈,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問李旭和方俊逸,“你們又帶著他去喝酒了。”
“不是。”李旭趕忙搖頭,解釋道:“是老大,他說心裏不舒服,所以讓我們陪著他一起喝幾杯的。”
李旭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厲費揚的身上,而方俊逸則是扶著厲費揚,站立一旁,一句話也不肯說。
厲媽媽聽到李旭說,厲費揚心裏不舒服,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了什麼,於天藍離開了五年,五年來他的心裏,沒有一天痛快過,每到今天的時候,他都會喝酒,發酒瘋兒,不管不顧的大鬧。
今天,厲媽媽就是怕厲費揚,會再亂鬧,所以她才會過來,等著他回來,生怕他會喝醉了回來,結果他還真的又喝醉了。
看著李旭和方俊逸也在,厲媽媽自然不好說他們什麼,便隻有說厲費揚,“費揚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了,你……哎!”
厲媽媽被氣的轉身,背對著厲費揚,她知道,無論她現在說什麼,厲費揚也不可能聽得進去,隻是多費唇舌罷了。
厲費揚被李旭和方俊逸兩人扶著,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背對自己他的厲媽媽,他笑了笑,喊道:“媽——”
“還知道我是你媽?”厲媽媽又重新轉過身來,看著一副醉態的厲費揚,嚴厲的質問他。
厲費揚推開了李旭和方俊逸,然後踉蹌的走到了厲媽媽的麵前,一把抱住了她,嗬嗬的笑著開口:“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媽啊,是我最愛的媽媽。”
聽到厲費揚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李旭和方俊逸忍不住偷笑了,看來厲費揚剛剛,還是沒有鬧夠啊。
厲媽媽問道厲費揚,一身的酒氣,嫌棄的推了推他,“你最愛的人不是於天藍嗎,什麼時候又成了我了?”
厲媽媽這一句,本是無意一說的,但是聽到厲費揚的耳朵裏,他卻想起了曾經於天藍,被自己的母親,用錢打發著離開的事情,他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推開了厲媽媽,厲費揚幽怨的看著她,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厲媽媽見自己的兒子,這樣看著她,她覺得很不舒服,總感覺他是在怪自己一樣,所以她開口問他:“費揚,你怎麼了?”
李旭和方俊逸,自然也發現了厲費揚的變化,兩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客廳裏,一共站著四個人,厲費揚一直沒有說話,其他人誰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很久的沉默之後,方俊逸走到了厲費揚的身邊,扶著他說:“費揚,你喝多了,我和李旭,還是先送你回房休息吧。”
“是啊是啊,老大,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李旭說著,也走到了厲費揚的身邊,要扶著他上樓休息。
其實兩年前也有過一次,厲費揚喝醉了,厲媽媽勸他以後少喝酒,還勸他早點兒和黎爾彤結婚,他不但不聽,反而還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到,割斷了自己手腕上的一條筋脈。
想起那件事情,所有人都覺得心有餘悸,現在看著眼前這種情況,李旭和方俊逸,生怕厲費揚趁著酒瘋兒,再做出一些事情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厲費揚根本就不聽勸,他用力的再次將李旭和方俊逸推開了,看著厲媽媽的時候,既覺得傷心失望,又覺得可恨可氣,一時間他又開始舊事重提了,“媽,你為什麼要逼走天藍,為什麼?”
麵對兒子這樣的質問,厲媽媽覺得無奈又生氣,看來這件事情,在兒子的心裏是過不去了,雖然平時他不喝酒的時候,表現的那麼灑脫、無所謂,其實他還是怪她的,喝酒之後,他趁著酒瘋兒責怪她這個做母親的,才是他真實的一麵,其實他恨透了自己這個母親。
“厲費揚,你到底想怎麼樣?”厲媽媽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每次兒子喝醉了酒,都會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她無論再怎麼不高興、不舒服,她都忍著不去和他計較,因為當年她確實找過於天藍,讓她離開,於天藍的離開,她雖然覺得高興,可是還覺得愧對兒子的。
現在厲費揚,一而再再而三的,趁著喝醉的時候,來和她鬧,她還怎麼忍得下去?
“無論你再怎麼和我鬧,也改變不了於天藍離開你的事實,那個女人心裏,要是真的有你,當初又怎麼可能舍得離開你,說到底你在她心裏,也不過如此,所以她才會那麼無所謂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