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答案已經是確定的了,任少宇還是不死心的問著於墨清,“墨墨,爸爸和你爹地,你更喜歡誰陪在媽咪身邊?”
這個問題,於墨清從來也沒有想過,在他看來任何人和他爹地,都沒有可比性,雖然爹地從來都沒有陪在他身邊過,但是從外公說的那些來看,他覺得爹地很了不起,是他崇拜的對象,因此他渴望和爹地生活在一起,自然是不希望有其他以外的人,來插足他和爹地、媽咪的生活了。
可是現在少宇爸爸這麼問,他不想讓他傷心,所以他說:“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即便現在想了,有了答案了,於墨清也不會告訴任少宇,他知道少宇爸爸,也很疼愛他的,他不想看著他傷心,所以他隻有選擇不回答。
任少宇聽到於墨清這麼說,唇邊泛起了一抹苦笑,他覺得於墨清真的是太懂事了,因為如此,他才不忍心傷害自己,所以他不說出自己心底的答案。
隻是,他不說出來,他以為自己就猜不到了嗎?
“墨墨,你是一個好孩子,很懂事很懂事的好孩子,而你媽咪是一個好女人,很善良很善良的好女人,所以爸爸希望你和媽咪都幸福,不管以後我們是不是一家人,隻要你們幸福了,爸爸就會覺得幸福!”
說著這番話的時候,任少宇的心,明明是在隱隱的痛著,可是他的唇瓣,還是帶著微微的淺笑。
於墨清雖小,但是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靠近了任少宇的懷裏,抱住了他,對他說了一聲:“少宇爸爸,謝謝你!”
“嗬嗬。”任少宇突然笑出了聲來,安撫似的,拍了拍於墨清的背,“真是一個傻孩子。”
於天藍從超市買了菜出來,領著菜走到了車尾,準備把菜放進後備廂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站著兩個黑衣男人。
等到於天藍將買好的菜,放進後備廂之後,隱隱的察覺到了什麼地方不對勁,總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人看著自己一樣,她下意識的轉身看去,卻突然被人用布塊捂住了嘴巴。
“唔唔……”於天藍想要尖叫,喊救命,可是她的嘴,被人捂得緊緊的,根本就喊不出來。
於天藍拚命的掙紮著,想要擺脫鉗製住自己的人,可是她越是掙紮,她的嘴就被人,用布塊捂得越緊,最後一陣窒息感襲來,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隨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從任少宇的別墅到附近的超市,加上買菜用的時間,最多也不過就一個小時,可是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於天藍還沒有回來,任少宇心裏難免開心擔心了,天藍好不好出什麼事情了?
這樣想著,任少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客廳裏,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他是不是該出去看看,也許天藍就到家門外了呢?
任少宇剛要轉身出去,就聽見於墨清問:“爸爸,你是不是在擔心媽咪呀?”
“你媽咪都出去一個多小時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難道就不擔心嗎?”任少宇反問於墨清。
於墨清連忙點頭,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任少宇身邊走去,“爸爸,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吧。”
“好。”任少宇應著,牽著於墨清的小手,往外麵走去……
厲費揚的新別墅裏,二樓的主臥室,於天藍此刻正躺在厲費揚的床上,昏睡著,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掉進了厲費揚設置的陷阱裏。
主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厲費揚走了進來,然後又將房門給關上了,知道於天藍此刻就在自己的臥室裏,他的心有些不能平靜了。
想不到,他和於天藍,五年後再見,竟然是這種方式——他用不光明的手段,讓人把她給綁來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於天藍昏睡的小臉兒,映入了厲費揚的眼簾,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這個讓他朝思暮想了五年的女人,消沉了五年的女人,備受折磨了五年的女人。
天藍,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我終於又看到你了。
厲費揚的心裏,不知道是喜,還是悲,他想知道了,於天藍這個女人,真的還屬於他嗎?
他的兒子,都喊任少宇爸爸了,那麼他的女人呢,有沒有跟任少宇……
不,不可能,想到這裏,厲費揚整個人都要抓狂了,現在於天藍正處於昏睡之中,他不能將她喚醒來,問她這樣的問題,而且就算她是醒著的,他也沒有勇氣去問她,他真的好怕,他們之間的愛,已經不似從前了。
於天藍,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忍受得了,所有的背叛,唯獨不能忍受你對我背叛,你到底還是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於天藍了?
如此深的疑問,如此深的懷疑,搞得厲費揚都要瘋了,想著於天藍也該快要醒了,他需要先冷靜一下,待會兒才能冷靜的麵對於天藍。
厲費揚轉身走進了浴室,他現在需要衝個涼,好好的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