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畫眉愣了一下。
這白凜月有隱疾她是知道的。
當初白南陌曾經專門跟她說過這個問題。
白凜月小時候的經曆比較悲慘,被當成了藥童,後來又被拋棄,性子乖張古怪,但心地單純,是個遇正則正,遇邪則邪的人。
因為是藥童,被當成藥物器皿,他的身體也已經變化。
在沒有認識柳畫眉之前,他以玩弄女人為樂,手段殘忍。
認識她之後,改邪歸正,變得潔身自好起來。
這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最重要的是,白凜月的身體已經變化,他的體質特殊,可能無法令女人受孕,所以,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別著急。”柳畫眉勉強笑了笑,“遲早會有的。”
白凜月開心地點點頭。
他們收拾了一些東西,乘坐了白南陌派來的私人飛機,沒有跟任何人告別便去了百嶽。
沈離鴻也因為沈太太住院,項目緊張而無法分心。
一切,都在波瀾不驚中度過。
日子一天天過去。
平淡得如同在重複一般。
在這期間,葉容源的身體狀態變好,白鳳箋也已經沒了大礙。
徹底忘掉秦瀲灩的葉容源,似乎正如秦漠說的那般,夢魘狀態下的他已經死了,隻剩下正常狀態下的他。
正常狀態下的他,滿身心都是白鳳箋一個人。
用盡了手段的白鳳箋,看到葉容源那寵溺愛戀的眼神時,心頭一酸,差點哭出聲來。
她等這一刻,實在等了太久。
為了他,她不惜用了各種手段,各種計策,如今終於算是如願以償,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澀,還有,甜蜜。
秦漠和冷無咎則一直在忙碌繼承者的事情。
繼承者事情太多,他們無暇顧及其他,整天忙得暈頭轉向。
唯一清閑的地方,是舒喻和蕭冰合那。
過了年之後,舒喻的行動更加不方便起來。
開春後沒多久,她快要生產了。
這個孩子比柑桔那會要乖巧很多,從頭到尾沒怎麼鬧騰。
在不停重複的日子中,某一天早晨,她突然感覺到腹痛,去廁所一看,已經見紅。
蕭冰合嚇了一跳,忙將她送到醫院裏。
護士們見狀,說是羊水已經破了,很快就會生,忙將她送到待產室。
從早晨待到晚上,隻是一陣陣的疼,卻沒有任何要生產的跡象。
蕭冰合萬般著急。
當初舒喻生柑桔的時候,他不在場。
但,聽賀青翰說,當時的情況非常危險,舒喻九死一生。
賀青翰給柑桔取名為賀雪深,也是因為當初的她實在出了太多血,血量多到觸目驚心。
這一次,他擔心得不得了。
葉容源和林星河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舒喻已經進了產房好久。
似乎還是跟上次的情況一樣,難產,出血。
普通醫師束手無策。
“沒事的,沒事的。我嫂子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蕭寂也有些緊張。
他在一旁安慰著蕭冰合,手心直冒汗。
在這些人裏麵,柑桔是最淡定的。
他坐在一旁,臉色嚴肅凝重,像是在迎接什麼儀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