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曷點頭,隨即說道,“郡主先行便是。”
看著架勢好像是答應了一道走,隻不過她在車上,他則自己走。
“薑公子,馬車寬裕,可上來一同坐。”林風桐一時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男女有別,在下怎好做郡主的馬車。”
“那要不你坐在前室?”也就是馬車前麵的位置,話剛出口,林風桐就後悔了。
前室,也就是前麵趕馬車的位置,他這樣說,難免他會誤認為是把他當成馬夫了。
蒼天可鑒,林風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呃,薑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風桐連連擺手,倒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無妨,就不勞煩郡主了,郡主先請!”薑曷表麵上雖然沒有生氣,但是他做著讓林風桐他們先走的姿勢,擺明了是不想再看見她。
林風桐索性一掀車簾,從馬車上跳下來。
“馬車裏悶,還是外麵清新一點,今日山路到不難走,我能走路嗎?”
“此路並非在下所有,郡主不必問過在下的意見。”薑曷仍舊表現得彬彬有禮。
“好,那走吧。”林風桐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走在山道上。
阮香欲言又止,前些日子侯夫人已經交代過了,不能讓郡主與薑曷走得太近,恐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現在郡主與薑曷在路邊偶遇後,倒是走了,阮香本來倒是放心了。
沒想到出了城後,郡主竟然讓馬車停了,阮香現在才知道竟是為了等薑曷。
“郡主……”阮香躊躇著開口。
“我就是走一走,不礙事的,馬車跟在後麵就可以啦。”林風桐想後麵吩咐的。
如今這在外頭,郡主的話自然是最大的,他們作為丫鬟,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薑曷始終落後在林風桐身後半步,安安靜靜的走著。
“薑公子,你去落拓寺做什麼?”
“自然是為皇上祈福,護佑天下太平,國泰民安。”
林風桐點頭,“那你經常來嗎?”
“每月一日。”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個月也見到你了,薑公子倒是心懷天下。”
“郡主謬讚,在下才疏學淺,力量微薄,不能為聖上分憂,也隻能做做此事了。”
“你有這份心已經是很難得了。”
說完這些,兩人沉默走著,林風桐沒有追問他對自己的國家有著怎樣的祈願。
那麼小就被送來當質子,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國家有無怨恨,或是其他感情。
山道上,兩人再沒有說話。
寒風吹在樹影間,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樹影搖晃,帶著莫名的一股陰森寒冷之意。
林風桐裹緊身上的披風,忽然覺得天氣寒冷了下來。
她看向薑曷,這才發覺他身上隻穿著幾件單薄的衣裳。
林風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薑曷也像沒有發覺一般,沒有發覺寒冷,也沒有察覺到林風桐的目光。
突然間,從斑駁的樹林間竄出了幾個黑衣人。
林風桐一頭的問號,大白天穿夜行衣真的沒有問題嗎?
然而現在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那些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朝他們砍來,真的是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林風桐也隻是隨便出來逛逛,身邊隻有兩個丫鬟和一個車夫,加上她和薑曷,也不過才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