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芮兒,你先回去吧。”侯爺見自家夫人和林風桐就要吵起來了,連忙出聲勸阻。
畢竟這兩人要是吵架起來,他幫誰都不是。
林風桐還想再說什麼,被侯爺眼神暗示退下。
林風桐也知道一口吃不成個胖子,何況現在確實夜已深,要是再這麼吵下去,侯夫人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覺了。
為了大局著想,也為了侯夫人想一想,她還是回去了。
隻是回去的路上,她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碎石。
她要怎麼辦才能讓侯夫人答應呢?
一邊想著想著,就走到了自己的院落裏。
洗漱了一番後就躺在床上,但是怎麼也睡不著,畢竟侯夫人才剛用那樣堅定的話語告訴她這親事不可能成。
該怎麼辦才好呢?
思索之間忽然聽聞窗柩輕微的啪嗒一聲,於她而言,不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她微微支起身子,看向窗戶那邊。
這樣看去倒是什麼也沒有。
但她確定,有人來了。
她剛想起床穿衣,床邊就站了一個小黑。
“是我。”
薑曷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他那張冷峻的臉龐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顯露出來。
“別起來了,外邊涼。”薑曷蹲在她的床邊,重新替她掖好被子。
林風桐看到他來了,眼睛笑得彎彎的,她縮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雙眼睛瞧著他,嘴裏還帶著揶揄說道:“你倒是露出真麵目了,雖然真的是你。”
薑曷將那麵具放在床頭邊,自己則坐在她床沿。
“子歸,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以這個身份跟我見麵的時候嗎?”
薑曷微微點頭,“第一次見麵,桐桐就給了我一刀。”
“誰讓你突然闖進我房間的?隻給你那一刀都算是好的。”林風桐嘟起嘴,略帶不滿的說道。
“說起這個,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之前以這個身份多次吵我睡覺,而且,你還恩將仇報。”
“我怎麼恩將仇報了?”薑曷微微歪著腦袋,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就那次,你把蒙汗藥用在我身上,而且還一把冷水的撲在我臉上。”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他好狠。
薑曷也想起了那次,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那次明明是桐桐想要對付我。”
“那你就對我蒙頭蓋臉的澆一杯冷水嘛。”林風桐不滿的嘴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她現在很生氣,也該好好跟他算一算這些陳年救事了。
“我錯了,我就是想讓你趕快清醒,那個時候我不能暴露,不能叫你抱到床上去,又不能看你躺在桌子上著涼,隻能出此下策。”
“你這是下策嗎?你這明明是下下策。我當時一把冷水撲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不起,桐桐,你能原諒我嗎?”薑曷彎下身,眼神誠摯的看著林風桐。
林風桐被他這一雙清澈的眼睛徹底打敗了,但她還是想再堅持堅持,“還有啊,之前我為了給你掩蓋,在我自己手上劃了一刀,你看現在這兒還有一個大傷疤呢,又該怎麼說?”
沒等薑曷抓過她的手臂,她連忙又將手縮回,不讓他再像上次那樣,親吻她的傷疤。
畢竟那傷疤確實挺醜的,她也不想再讓他看見。
“那桐桐想讓我怎麼辦?才肯原諒我。”
林風桐隻是想跟他抱怨抱怨,當然舍不得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