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尹冰清已將話說的那般明白,尹謐竟置若罔聞,她不禁怒上心頭,悔恨自己那日未將其直接捉回來!
藺茵雪與藺氏兄弟定會裝作一問三不知,眼看濮聞大婚在即,京都又人海茫茫,她應去何處尋?
好巧不巧,藺茵雪的貼身丫頭,雲鳶端著點心從後院經過,尹冰清登時心生一計。
“雲鳶!”尹冰清喚道。
雲鳶扭過頭,原是家中新來的尹夫人,便行了過去。
“夫人喚我何事?”
尹冰清笑道:“我有幾樣關於你家小姐的事宜,需向你打聽打聽。”
雲鳶警惕了起來,道:“小姐的事,小的不怎麼知曉。”
尹冰清將雲鳶拉來坐下,道:“你莫慌張。你家小姐至小便是我瞧著長大的。隻她隨她母親來至京都後,我們便生分不少。我隻向你打聽打聽她近些年來的喜好。”
雲鳶鬆了口氣,因藺茵雪囑咐過,不能與尹冰清提及任何關於尹謐的事情。
“雪兒現下於何處讀書?”
“回夫人,小姐於京都私塾念書。”
“她有何喜好?”
“回夫人,小姐平日喜吟詩作對,吃茶,食魚以及桂花糕。”
尹冰清佯裝滿意點頭,道:“那她素日喜那家鋪裏的胭脂水粉?”
“回夫人,小姐友人成公子家便是做胭脂水粉生意,小姐的胭脂都是成氏胭脂鋪的。”
尹冰清若有所思道:“成公子那日我於乞巧節見過,可謂是一表人才,可是雪兒心儀之人?”
雲鳶慌道:“回夫人,小姐雖成日裏用成氏胭脂,但素日與友人相聚都與旁人結伴而行,二人並非那種關係。”
尹冰清給雲鳶沏了盞茶道:“我隻隨口一問罷了,你不必驚慌,來吃口茶。那除了成公子,雪兒可還有其他好友?”
雲鳶道:“嗯,除了成公子,望氏綢緞莊的望公子與小姐亦是熟絡。二人因與二位表少爺走得近,自然與小姐親近些。”
尹冰清道:“我來至京都數日,還從未給雪兒送過什麼,你可有好點子?”
雲鳶道:“金銀首飾小姐素日不太看重,不過她喜品茶,夫人可朝這方麵想想。”
尹冰清點頭道:“嗯,既然送禮便要投其所好。隻我並非京都人,對京中鋪子不太知曉。你可否告知我雪兒常去哪些茶鋪?我好去淘淘。”
雲鳶思襯一番,道:“京中茶鋪甚多,小姐常去飄香坊,會茗館與添香齋這三家。”
尹冰清心中暗喜,忙謝道:“有勞你了,雲鳶,我這就去這幾家茶鋪淘淘。”
雲鳶拜別尹冰清,便朝藺茵雪屋中去了。
“怎地這般久?”藺茵雪問道。
雲鳶解釋道:“方才尹夫人拉著我說了些話。”
藺茵雪登時將手中的筆放下,道:“可是問了你有關尹小姐的事?”
雲鳶搖頭道:“未曾,問我一些關於小姐您的喜好。”
“我的喜好?”
“嗯。”
藺茵雪心生疑惑,道:“都問了些什麼?”
雲鳶將其與尹冰清的對話一一道來。
“便隻有這些。”雲鳶道。
藺茵雪細細思量了二人的對話,登時大驚。
“不好!”
雲鳶心驚,恐自己講錯了話,道:“怎麼了?小姐。”
“快備車!去添香齋!”
尹冰清已上了馬車,馬車夫問尹冰清,道:“夫人,去往何處?”
尹冰清問道:“飄香坊,會茗館與添香齋這三處哪一處要近些?“
車夫道:“添香齋要近些,然後便是飄香坊,最後是會茗館。”
尹冰清道:“那便先去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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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家與濮家的淵源,後麵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