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反手把露台的門關上了，她靠在門邊，自己封住了自己的退路。
“那個……”優優的小手在身後摩挲著，麵對氣場冷酷的慕淩風的背影，她剛才鼓起的勇氣，沒想到這麼快就消退了不少。
“好幾天不見了，看見你在這兒，我也恰好想吹吹風。”優優說著坐在了慕淩風的身旁。
幸好天色很黑，慕淩風看不到她小臉上的緊張。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塊不短的距離，空出來的地方都能挨著坐兩個人了。長長的一方長椅，慕淩風坐在一頭，優優坐在另一頭。
夜晚發涼的晚風填補著他們之間空蕩蕩的距離。
自從相識，他們之間總是保持著足以擾亂內心的，近得讓人胡思亂想的距離。而現在，就算再一條長椅上，他們也像坐在了世界的兩端。
優優先開了口，慕淩風卻還像一尊雕像一般，在暗夜裏靜靜地，一聲不出。
“……那天不是你做的吧？”在慕淩風麵前，優優終究是個小女孩。即使心裏藏事，也終究藏不了太久。
慕淩風不語。
“肯定不是你。”優優說得又堅決了一些：“告訴我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沒太多心眼，可我不傻。誰會想對我不利，我也不是不知道。”
誰會對她不利，這是一個太淺顯的問題了。
白天鵝一般的徐心芮，怎麼可能甘願栽在她這個小鴨子手裏？
優優至今都記得，徐心芮剛進徐家不久對她說的話：“程優優，你長得真難看……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爸爸根本不愛你媽媽。爸爸愛我媽媽，我是愛的結晶，所以才比你美！”
……
慕淩風側過了身子，微弱的光勾勒出了他雕刻一般完美的側臉。
“程優優，你想太多了。”他淡淡地開口：“就是我。”
優優也側目看向他，可是暗夜之中，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
“可是什麼？程優優你記住了！你的身體隻有我慕淩風看過！永遠記住這一點！”
一陣涼風掃過，慕淩風的話伴著這風，冷得讓優優不禁發顫。
雖然那一天，那些流氓沒有真的對優優做什麼，甚至也沒有真正看到她的身體，可慕淩風還是命人砍斷了他們的手臂。
這是他登上慕家掌門人之後，做過的最血腥的一件事。
這個女孩，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優優感覺到一種力量，好像慕淩風的身影隨時都有可能站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突然來擁抱她……
這氣場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亂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繼續？”直覺告訴優優，慕淩風現在所說的話一定有隱情。“你有那麼多機會可以……這次你這麼設計，為什麼又停手了？”
真是被他逼的，優優問出這句話之後，臉就像不聽話了似的一陣陣發燙。
慕淩風果然站起了身，就像優優一直感覺到的那種氣場一樣。暗暗的夜色裏，優優不禁緊張得低頭，誰知道這家夥又會對她做什麼？
慕淩風到她身前，俯下身子用微涼的手指抬起了她的小下巴：“程優優，我等著你心甘情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