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不屑回答她這個問題，他笑道：“你好像沒有資格跟我談論這個。方小姐，我們也算合作一場，今天我請你喝酒，忘掉慕淩風吧，他已經有女人了不是嗎？”
不說程優優還好，說起程優優，方婉婷更是不甘。“那個女人不配他！”
“哈哈哈……”男人喝了一口威士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方婉婷道：“你們是男人，看女人很膚淺！我看得懂女人。程優優在淩風麵前裝可愛，其實她很聰明！這種女人……太虛偽了！”
“她的確聰明。慕淩風之所以沒有死在Z國，程優優肯定發揮了作用。”男人放下酒杯說道：“不過，她也真的很可愛。方小姐飽讀詩書，為什麼看人還是停留在這種水平呢？聰明可以是真的，可愛為什麼不能同時是真的？”
方婉婷想反駁，可發現自己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男人緊接著說：“方小姐會覺得程優優虛偽，上不得台麵，那隻能說明一點：你太妒忌她了。方小姐，在這一點上，我敬你的坦誠！”說著，男人的酒杯碰了一下他們兩人中間的卡座椅背。
方婉婷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就，眼睛一瞥。雖然看不到身後的男人，她的嘴角微微一彎：“這麼說，你不是也看上程優優了吧？對了，不是說好了你要殺了她嗎？你說過，殺她就像殺雞一樣簡單。”
“誰知道呢？也許我可以讓她愛上我。”男人的聲音明顯收了，變得更理智了。“她和慕淩風之間的關係，是絕不會那麼牢不可破的。”
“你為什麼這麼有自信？難道你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暗中調查了？”方婉婷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方小姐，你的父母很相愛吧？”男人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當然，怎麼了？”方婉婷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她討厭這個神秘的男人說起她的家人。
男人悶哼一聲，說道：“我的父母就從不真正相愛。我父親手握家族權力，時刻要周旋於各種力量之間，隻要有一個不留神，沒了命都可能不知道凶手是誰。所以，即使是最最親近的人，他也總是有所保留。你覺得這樣的關係，他們能真正相愛嗎？慕淩風也逃不過這樣的關係，他越愛程優優，就越想保護她，就會在她麵前越不坦白。”
“你到底是誰？”方婉婷問道。男人說起自己的這種家庭，太自然了，太真切了，他絕不是在騙她，而是他真正置身於過如此的家庭。
G國豪門不少，但既是豪門又時刻要麵對危險的，卻並不多。單純的生意人是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周旋於各種勢力之間的！
“想知道我是誰？好吧，反正慕淩風再也不會見你了。從這個門走出去，你的生活裏再也不會有他。”男人把自己那杯威士忌的空杯子放在了桌上：“出門吧，喝了烈酒，我們出去透透風。外麵的月色多好啊……”
他真的要在她麵前露出真麵目了？
方婉婷放下了自己的那半杯酒，想起身的時候，聽見了自己身後男人站起來往後門外走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