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紅囊,你就這樣讓人給逮了起來,一句話都不說?”蕭雨語眼睜睜看著紅囊被侍衛帶走,可她依舊在房間裏琢磨了好一陣子,直到恐懼吞噬了她的心,她才一下一下地往這邊挪著。
本想著阿諛奉承幾句,可傲氣卻讓她狠狠往邊上啐了幾口。
盯著蔣氏等人臉上的鐵青,她突然明白,自個兒再也不能改變戰線。
罷了罷了,大不了,讓姐姐幫自己擺平吧!
不過,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情推在了她的身上,如果讓她知曉了,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蒼白的唇隨即一陣血紅。
“謝老夫人,兩位小姐!”蕭雨語吸了一口冷氣,生怕自個兒又控住不住情緒咒罵幾句,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心思,蔣氏的諷刺言語已然突突地噎了出來。
“蕭小姐,我這個老婆子活了那麼久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檔子事兒,在佛祖腳下行凶,怎麼,也不怕遭天譴嗎?”
蔣氏手裏的佛珠還在轉著,轉得蕭雨語有些頭暈。
“紅囊跟我說過了,謝小姐臉上的傷,不是她幹的,她這麼個小姑娘,怎麼可能那麼大膽子!”說罷,她嗤笑了幾聲,瞥了瞥跪倒在地的紅囊,又看了看眼前的三個謝家人,讓人不知曉她到底是在笑誰。
蔣氏隻感覺渾身得不舒服,雙手稍稍扣緊了桌案邊沿,一時之間“咯咯”作響。
“嗬,當日,你們不是挺有膽子的嗎?”謝婉君不言不語,正好順了蔣氏的意,她倒是已經想了許久該如何讓這蕭雨語難堪,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件事兒給了自個兒機會。“況且,院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有刀,不是她,還能是誰?”
謝雲歡同樣點了點頭,她的手已然不適合替蔣氏捏肩捶背,自然隻能用這般的行為奉承。
“不是她。”忽地,房間裏又來了一人,正是口口聲聲勸謝婉君的明光方丈。
因為這件事兒,謝婉君已然對他充滿了敵意,眼底一閃而過的囂張自然被他瞧了個正著。
“方丈,不是她,你說說,到底是誰!”謝婉君終於開口了,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她也想知曉,到底是誰人敢動她的臉!
被衣袖遮掩的手捏得生緊,骨節慘白。
“這,老衲……”明光方桌著實不知該怎麼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謝婉君,佛珠不停地動著,卻難以讓他自己平靜。
“方丈,我們這樣信你,才讓你來解釋,既然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這件事情,除了紅囊,還會有誰?”謝婉君咄咄逼人,眸子“噌”的一下炸裂出光芒來。
紅囊跪倒在地上,聽著眾人的指責早已垂了腦袋,哪還敢如同從前那樣叫囂。
“謝二小姐,你臉上的刀痕,根本就不是紅囊的彎刀所致,而是,而是你自己的那把匕首。”明光方丈長歎了口氣,長長的胡須在風中飄搖。
他知曉自個兒再不抖露這個秘密,謝婉君一定會饒不了他,可是,一旦說了,別人會怎麼想?
謝婉君啊謝婉君,你怎麼就不注意注意自己身邊到底有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