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也發覺了顧璟璿的警覺,整個身子一旋便又站了起來,搖擺著妖嬈的身段慢慢走向了窗子:“這風可真冷!”
邊說著,那雙精明而又嬌媚的美眸同樣一掃窗外。
沒有人。
“前些日子已經開張了,隻是那公子不太懂得經營,所以難以在京城之中一鳴驚人。”嬌娘抬手淺淺掃了一下眉眼,輕打了一個響指,似是在怪謝婉君讓獨孤尋去管理一個青樓。
“既然婉君這樣安排,必定有她的道理,你幫襯著就是!”
一想到謝婉君,顧璟璿臉上哪還有冰霜?
一時之間,嬌娘自然又要揶揄:“主子從前說話可都是字字珍貴,怎麼現在說得那麼多?”
“哦?也就是說,你覺得本宮現在所說的大多是廢話了?”顧璟璿明知她在開玩笑,可臉上的少許輕快頓時銳減,手也扣住了酒杯,仿佛下一瞬間,這酒杯就會直接被砸在嬌娘那脆弱的脖頸處。
“好了好了!”嬌娘掩唇一笑,“軍營那邊,事情已經穩妥,算算日子,程將軍該回來了!主子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顧常遠吃癟!”
顧璟璿眸色又是一凜。
“程小姐也沒有什麼問題,一直平安著,不過嬌娘總覺得主子派人保護她是多此一舉了!難不成,主子在討婉君的歡心?”
不錯,顧璟璿實則在偷換程以媛戒指的時候就已經派人保護她了,隻不過在謝婉君揭穿他時,他不願意多加解釋罷了。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而根本沒有必要計較錯到了哪一個程度。
“嬌娘可真是越來越多嘴了!是不是在這賭場,和男人說話慣了?要不,你直接去幫婉君管理青樓吧!”顧璟璿微微揚起了唇角,捏著酒杯的手指稍稍動著。
“那種地方,也隻有婉君才想得到,我可不會無緣無故進去!”被顧璟璿調侃過後,嬌娘自然要扳回一局,可當她再一抬首,顧璟璿卻已經將步子移到了房門前。
“主子這就走了?可真無趣!”嬌娘摔了一下帕子,嬌豔的臉上滿是不悅。
“嗬——”顧璟璿也沒有在意她說的話語,輕哼一聲,似是應答了,又似是在提醒她莫要將玩笑給開大了。
翌日一大清早,謝婉君便被蔣氏身邊的巧雙給喚了起來,巧雙匆匆忙忙說後院出了事情,老夫人和其他小姐、姨娘已然趕到了柴房,就差謝婉君一個人了。
還能出什麼事兒?莫不是梧桐也跳井了?
與黃鶯一同隨巧雙趕到玲玉偏院,水井上壓著的那塊大石頭已經被好幾個人下人一齊搬到了另一邊,而水井前,一塊白布遮去了玲玉那浮腫的屍體。
“咳咳咳!”蔣氏遮掩著臉頰,抬手將佛珠舉得高高的,似是要乞求佛光普照一般。一旁的巧雙蒼白著臉,隻顧攙扶上蔣氏那虛晃的身體,根本就不知道高說些什麼。
“婉君啊,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後院中饋大權皆由謝婉君掌管,當下玲玉無故墜井,她自然要詢問詢問謝婉君,但是實際上,她對玲玉之前的囂張模樣同樣是有些不滿,待劉氏進來,後院少了一個競爭之人,倒也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