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本宮還真是忘了!”說著,顧常遠速速從懷中摸出一塊精致的玄色令牌,隨即交到了謝婉君的手中,“這令牌,正是那一日,本宮的人在那兒尋到的,也不知是不是和顧璟璿有關係!”
謝婉君剛摩挲了一下,就瞧見了其上偌大的鳶尾花圖案。
一定是死士在救人的時候掉的!
“這令牌,又有什麼特別?四殿下可是問過手下,是否是他們的嗎?”謝婉君右眼猛地哆嗦了一下,好在手順勢扶在了桌案上,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異樣。
可是她的心頭早已經翻江倒海。
若是如今生,所撿到的鳶尾令牌是死士救人所掉,那前世……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這樣,對嗎?
原來她懷疑了那麼久的顧璟璿,果真是沒有道理的。
再一想到那些日子與顧璟璿無故的矛盾,心頭更加悔意滿滿。
“手下……不是。”顧常遠總不能說,自個兒的手下已然被那些弩箭給滅了口。
“那不如,我替你問問吧!”說著,謝婉君將令牌收進了懷中。
不管這塊令牌是何人所掉,若是交到皇帝那兒,都會掀起好一陣血雨腥風,一旦查出顧璟璿的勢力,皇帝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那些手下不是為了有朝一日篡位而存在呢?
皇室之爭,誰又能夠真的明確對方的心思?
顧常遠剛想說道什麼,話語卻又因為她這個動作而收了回去。
的確,近日父皇極為歡喜婉君,若是讓她交托此物,父皇定會嚴肅對待,不是嗎?
可他根本不明白,這樣的想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謝婉君到底是誰的?
他猛不丁抬手將她的肩給攬了住,謝婉君稍是一愣,抬首望著他之時,困惑之餘,又存嬌羞,實在是叫他難耐。
“婉君,你說這婚事一拖再拖,之後會不會不了了之?”
謝婉君猜想著這大概是試探。
隻不過,在顧常遠心中,早已經不需要,試探,所有的試探,早在一開始就進行了,而也被謝婉君給穩穩地躲了過去。
“自然不會,陛下親口所言,又如何會隨意呢?”謝婉君訕笑了幾聲,暗暗“呸”著,她自然是希望這婚事不了了之,隻是皇帝那邊,她終歸是搞不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如此親近的一個姿勢反倒是讓謝婉君的身子有些微微發顫。
畢竟,摟著她的這個男人,曾經親手將她推進了深淵當中,隻不過幾個月,她又哪裏真正地能夠將這些情緒完全遮掩下去?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謝婉君假意倉皇地推開了他,小手理著額發,宛若因羞赧而不知所措。
顧常遠仰頭爽朗地大笑了幾聲,瞧著謝婉君這般模樣,便是更想將她牢牢地抓在手心。
他甚至都忘了,謝婉君一開始並不是自己的,可是為什麼,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讓他覺得這般閑適自在?他斂著眉眼,全心貫注地盯著謝婉君的一顰一笑,仍舊是看不厭煩。
不像那該死的謝雲歡一般,總是軟軟糯糯地纏著他,叫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