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南星也不是第一次說。
但現在的顧行洲也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即便是身體起了反應,但他還是可以克製住。
顧行洲一隻手捏著南星的手腕,然後用力,就把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開了。
南星撅著嘴看著顧行洲,“顧隊長,你至於這麼嫌棄我嗎?”
“……”
顧行洲沒說話,南星轉身去了廚房,然後又拿了兩瓶紅酒出來。
她隔壁那屋子重新出租了,她所有的東西基本上都搬進了顧行洲的屋子,包括她這些價值不菲的紅酒。
以前是心情好的時候才喝點兒,這兩天是心裏麵有事情,憋悶的厲害,借酒澆愁。
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平常南星喝個半瓶就醉了,今天喝一瓶都沒什麼感覺,顧行洲看她一副不喝醉不罷休的架勢,男人終於忍不住,過去直接把女人手裏的酒杯給奪走了。
嗓音是粗啞又極具命令式的,“夠了。”
南星紅著眼,“你都這麼對我了,我喝點酒怎麼了!”
她還想大哭大鬧一場,甚至想對著他發場瘋。
是肆無忌憚,大張旗鼓,即便是像個潑婦,她也想發泄。
顧行洲把酒杯放在茶幾上,看著臉頰已經紅的不行的女人,菲薄的唇瓣微抿,“南星,你別這樣。”
“我這樣,我怎樣?”
南星雙腿有些軟,她坐在地上,手裏抱著一個公仔,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顧行洲,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你還要折磨我多久,你才肯原諒我?”
“是我錯了好不好,我以後都乖乖的聽你的話,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顧行洲有些無奈,他擰著眉,看著南星,“在你眼裏,這幾年就是一場漫長的吵架?南星,我們之間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和好,已經分手了,就應該相見陌路,我已經對你很容忍了,你自己看清楚事實,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微微上翹。
男人的嗓音是無奈低沉,卻又恍惚之中透著一點溫柔。
南星嘴唇微微的顫抖著,睫毛像是沾了水的蝴蝶的翅膀,用盡力氣的微微顫動,她抱住男人大腿,一副不要臉了的模樣,“我不要,我就要和好,顧行洲,你以前什麼都聽我的,你別這樣對我,我難受。”
曾經把你寵上天的男人,忽然把你當成陌生人,這種感覺真的比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還難受。
南星隻覺得自己骨頭都在疼,她眼淚打濕了男人身上的褲子,顧行洲低下頭,伸手捧起女人的臉,聲音溫柔而低沉,“南星,我們都已經過去了。”
“我不要。”
南星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顧行洲,當初都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說分手,我收回好不好,不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這幾年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有多想呢。
是有時候坐在車上,外麵恍惚掠過一個身影,像他,她都會叫小陳停車。
可是每次她跑過去,抓住對方手臂,還沒來得及叫出他的名字,就發現是她認錯了人。
隻是一個跟他相似的背影。
就已經足夠讓她失魂落魄都幾天幾夜都難以入睡。
她當時不是無緣無故要分手的。
隻是心裏麵難受。
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需要發泄。
找不到別人,就隻好找顧行洲。
她以為他對她那麼好,那麼喜歡她,一直說不會離開她,即便是她再凶,他也不會生氣……
可是她錯了。
她說了分手,他就真的走了。
沒有哄她,沒有回頭,更別談挽留。
有很多戀人都是這樣分開的。
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挽留。
可是錯過是很容易發生的,他們這一錯過,就是三年的時間。
顧行洲最後還是沒回答,四目相對,南星最先敗下陣來。
酒勁上來,她腦袋發暈的厲害,她抱著男人大腿的手就這麼鬆下開,就在南星即將要摔在地上的那一秒,顧行洲眼疾手快俯身把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