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就這麼抵觸在男人的胸口。
空間逼仄,兩人的身體緊密接觸著,秦歡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身體傳來的溫度,以及,此刻他落在她柔軟肚腹上指腹的粗糲的感覺,讓她戰栗,卻,狠狠抗拒。
傅景深表情有些壓抑,男人的瞳孔漆黑,此刻映著她小小的麵孔在他眼眸,可以清楚看到她的抗拒,和恐懼。
他知道,從前的每一次,似乎,她都是不開心,不願意,卻被迫承歡。
男人的眉骨微微的動了動,手指,伸出,落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握住。
“好,我不強迫你。”
隻是剛才那忽然一瞬間的想法,但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克製。
秦歡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她剛才是真的害怕,傅景深就那麼忍不住,又跟以前一樣,獸xìng大發。
他好不容易現在有點人性……
秦歡伸手抵著男人的胸口,“那你還不起開,重死了!”
而且,現在這個樣子,她就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呼吸的空氣裏都沾染了他的氣息,讓她怎麼如平常一樣自如的呼吸?
傅景深薄唇抿了抿,卻沒有急著起身,還是在她身上,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俊臉微微靠近她,“秦歡……”
“嗯?”
秦歡耳根微紅。
緊接著,是男人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撩撥,他道,“你身上……很香。”
“真想一口吃掉你。”
秦歡,“……”
傅景深見她表情微微怔住,知道再說下去就又過了,男人起身,摸了摸鼻尖,“不逗你了。”
敢情剛才是逗她?
分明就是……一時興起,故意在撩撥她!
秦歡捏緊了手機,深呼吸了幾口,這才道,“快開車吧。”
“嗯。”
回去藍月湖,傅景深送秦歡下車。
“你走吧。”
秦歡沒打算讓傅景深進門,後者一隻手放進風衣口袋,微微勾唇,“門都不讓我進嗎,好歹我也給你買了杯奶茶,秦歡,我有些口渴了。”
而且大冬天的,真冷,想喝杯熱水。
秦歡臉色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行吧,喝杯水你就走。”
“嗯。”
循序漸進。
傅景深不知道在自己心裏默念了多少遍這樣的話。
屋內。
柳歌在家裏閑的無事,唱昆曲。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荼縻外煙絲醉軟,牡丹雖好,他春歸怎占的先!
閑疑眄,生生燕語明如翦,嚦嚦鶯聲溜的圓。
……
又。
我前日,打從一家門首經過,簡介一個年少嬌娥,呀喲,生得來十分標誌!
看他臉似桃腮,鬢若堆鴉,十指尖尖,嫋娜娉婷。
啊呀,莫說是個凡間女子了,就是那月裏嫦娥,月裏嫦娥也賽不過她。
因此上心中牽掛,暮暮朝朝我就撇她不下!
“……”
秦歡一進門,就聽到柳歌在唱曲子。
小時候她就經常聽到柳歌唱這些,女人年輕時候聲音婉轉動人,現在老了,即便是那些技巧還在,但音色總歸是沒有從前好了。
“媽,晚上吃了嗎?”
“高阿姨在廚房做呢。”
柳歌現在倒是享受,秦歡養她,家裏有阿姨,她反正一天隻想著怎麼悠閑怎麼來。
秦歡把包放下,然後看了眼傅景深,“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喝了就走。”
說著,就去了廚房。
傅景深換了鞋子,進來,看著柳歌,“阿姨,你剛才,唱得很好。”
“喲,小嘴會說話。”
柳歌也不謙虛,女人坐下,纖纖手指抵著太陽穴,回想當年,“我小時候學過聲樂,昆曲京劇我都會,不過自個兒比較喜歡唱昆曲,那時候跟了個師傅,整日裏就是那些曲子,情情愛愛的,嗬。”
“不過後來倒是沒怎麼唱了,現在閑得無聊,想起當年的事情,就拿出來唱兩句。”
也不管應景不應景,隨口而來就是了。
傅景深笑了笑,“我聽秦歡說,您之前過的不是很好,阿姨,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