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笛笙館內,寧禦澤的目光中露出焦急的神色,深深盯著腳下跪著的人:“還是沒有消息嗎?”
“主人,是的。昨天一夜沒有回來。”
“店鋪那邊去了嗎?可有什麼消息?”狹眸簇緊,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那個丫頭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吧?
黑衣人訓練有序道:“店鋪那邊的小二隻是說,他們東家和掌櫃的去宿瑤縣進貨了,按照平時的經驗昨天傍晚就應該回來,為什麼沒有回來,他也不知道。”
“沒有按時回來,沒有按時回來。”寧禦澤來回在屋中轉了好幾個圓圈,背在身後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的拈著,臉上肅穆的沒有任何表情。
旁邊的耘書看到心中一驚,他跟著公子這麼多年,知道公子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會有食指與拇指互拈的小動作,但是如果加上來回踱步,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隻有麵對僅有的幾次危險境地時,公子才有如此的動作。
寧禦澤突然停下腳步,黑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將外麵的陽光都生生的逼退了半步,聲音卻出現一絲平穩:“昨天我們這裏雲層很厚,不知道宿瑤縣那邊怎麼樣?”
“這個?”黑衣人有些猶豫,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
“去查!如果那邊下雨,必是被雨困住了。”寧禦澤薄唇微啟,冷漠吩咐:“耘書,跟我出去一趟。”
“是。”黑衣人與耘書齊聲回答,要知道主子從來都是胸有成竹,很少這麼著急過,他們可不想觸黴頭。
大街上晨曦微露,早起的人們又開始一天的忙碌生活,寧禦澤看似悠閑的在街上閑逛了半晌,尋了一處離徳沁齋不遠的酒樓坐下,狹眸暗沉,整個人都被一股冷風籠罩,就是在這春末夏初的季節,也讓招呼他的店小二,禁不住打個哆嗦,送上酒菜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從昨天早上寧禦澤找葉潯找不到,心中就有氣,這個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到了下午還是沒有見蹤影,這倒好,整個一夜未回。忍不住派人四處打聽,才從她家店小二的口中得知,和什麼邵掌櫃的去進貨了?
那邵掌櫃的是男人女人?說是昨天傍晚回來,結果到現在一點音訊也沒有,真不會再路上讓狼給吃了吧?吃了才好呢?誰讓她自作主張的跑出去不彙報,哼!
寧禦澤暗自抱怨了一番葉潯,卻沒有注意到街角同樣有一個人正默默的望著徳沁齋的門口。
而此時的葉潯等人,還在天空泛白的時候,將兩匹馬放在榮雯瑤的這架馬車上,幾個人同坐一輛車子,急急的向著城中進發。
等到太陽吐信,露了笑臉的時候,已經能夠看到裏米縣的城門了。
“我們總算是回來了。哈哈,姐姐,我們回來了啦。”榮雯瑤高興的抱著葉潯,似乎經曆了一番生死,劫後餘生了。
葉潯忍不住笑道:“你看你這個樣子,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要回不來呢。”
“姐姐,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被困在那裏了,具體什麼樣子還真不好說。”榮雯瑤杏眼黯淡了一下,接著討好般的笑道:“幸虧有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