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呂小姐?”沈漪柔看著遠去的呂菱姣,眼底深處全是怨恨,轉身看著仍一臉憤怒的呂季白,上前柔柔的勸說:“呂公子,呂小姐雖然不對,你不該這樣當眾罵她。畢竟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誰對誰錯還不知道呢?”
憤怒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那副裝出來的柔美臉上,呂季白心裏清楚的很自己的妹子是什麼脾氣,如果不是她在身後挑唆,斷然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這件事就不麻煩沈小姐操心了,沈小姐隻要管好自己,至於呂家的家事,我會處理清楚的。”
“呂公子……”沈漪柔被無端訓斥,臉色一下子漲紅,還想要在辯駁幾句,就聽到榮雯瑤走了過來,上前扯過呂季白。
“表哥,你這個妹妹也太無理取鬧了吧,如果不是因為葉潯姐姐及時趕到,估計我的臉上已經被她打的開花了。”
“好好的,怎麼就吵起來了呢?”呂季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葉潯,話卻是向榮雯瑤問的。
“誰知道她是怎麼了,上來就和吃了槍藥一樣的罵葉潯姐姐,說她攀龍附鳳,我氣不過回了幾句,她就要伸手打人。”
葉潯大體聽得清楚,知道此事因為自己而起:“好了,雯瑤。這事我也有不對,當時抓著她的手,是生怕她在來打你,沒想到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
呂季白歉意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姑娘,心中清楚呂菱姣的脾氣,想起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恐怕葉潯的臉上早已經出現五道血淋淋的抓痕,自己還不知該怎麼和寧禦澤交代呢。
“幸好沒事,我送你們也回去吧。”呂季白安慰著他們兩個:“這件事我會和家父說的,讓他給你們一個交代。”
“嗯,好。”這是榮雯瑤的聲音。
“剛才您不是和郡王見知府大人了嗎?怎麼這會過來了?”這是葉潯的聲音。
呂季白邊走邊回答:“哦,我看郡王與知府有要事商談,我沒有事情就出來走走,幸好碰到這一幕。”
看著那三個漸行漸遠的身影,沈漪柔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滿腦子都是葉潯落入呂季白懷抱的那一刻,和他溫柔勸慰她的時候,眼中的仇恨已經燃燒到全身,連指甲折斷在手心都不知道。葉潯,你不僅搶走了我的風頭,現在連我愛的人也敢搶走,你給我等著,等著!!!
出了榮府,葉潯坐在馬車上聽著榴兒在耳邊不停的嘮叨:“小姐,我就說了,讓我跟著你,你偏不聽,如果當時沒有呂公子及時出現,可怎麼辦啊?”
葉潯最終擺下陣來,告饒著:“我的小姑奶奶,你累不累啊?你再這樣以後可要嫁不出去了。”
“誰要嫁人了?”榴兒臉色發紅,終於閉上嘴不再言語。
深深的呼吸一口,耳旁終於清靜下來,卻聽到外麵馬車夫問道:“小姐,這裏有封信,是剛才一個叫耘書的送過來的,說這會兒再給您看。”
“耘書?”不是寧禦澤的書童嗎?他又要搞什麼花樣啊:“拿來吧。”
信被榴兒出去取進來,遞到葉潯手中,展開來隻有一行字:城外東十裏小店,不見不散,寧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