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危機解除,可是榴兒護主心切還是死死的擋在葉潯的麵前。
她剛才就不應該聽葉潯的,出去尋找什麼呂季白,而是乖乖的跟在她身邊比較好,至於誰去找呂季白這店裏人多的是呢。
葉潯看著榴兒那緊張的背部,欣慰的笑了笑,上前輕輕的拍了她一下:“沒事了。”
“還沒事,你看她手裏都拿著什麼,這麼陰毒的人我可不敢鬆懈。”榴兒直直的瞪著沈漪柔。
而沈漪柔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這主仆兩個再說什麼,眼睛則一直跟在呂季白的身上。
呂季白上前,彎腰撿起那隻銀簪,冷凝的雙眸滑過沈漪柔的臉龐,聲音中有著隱忍的寒意:“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我……我是想讓葉潯按照這個銀簪的樣式做個玉簪子。”沈漪柔總算是還有點腦子。
呂季白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那隻銀簪,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沈小姐這隻銀簪對你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哦,也沒有什麼,隻是家母喜歡這個樣式,所以想送給家母一隻玉的。”沈漪柔在這樣的對話中漸漸的恢複了理智,不在像剛才那樣緊張。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呂季白將簪子一下子握在手中,眼睛不曾看向任何地方:“既然沈小姐這樣懂得孝敬父母,不如就讓我來代勞吧。”
說著將這隻銀簪向葉潯遞過去。
榴兒見呂季白來了,也不好在擋在小姐的身前,便騰出了空間。
葉潯伸手接了過去,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樣式不是什麼新奇的,可要一模一樣的需要定做哦,可能價格要高一些。”
沈漪柔不知道呂季白要做什麼,聽到葉潯笑心中還是微顫:“貴些不打緊,隻要樣式一模一樣就好。”
呂季白仍舊淡淡的樣子,不過這次他的眼光終於落在了沈漪柔的臉上,直直的如同秋水讓人捉摸不透:“這件簪子做好了,我來取。回頭替小姐送到府上,想必令母會更高興。至於小姐過幾天就是好日子了,還是在家裏修身養性好。”
前半句暖人心扉,後半句打入地獄。這就是告訴她,在家裏好好的呆著吧!在出來鬧事,有你好看的。
沈漪柔被噎在那裏似乎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臉色漲的通紅。
卻不想呂季白話還是沒有完:“至於以後沈小姐到了呂家,我們呂家有的是首飾店,以後這種事就不要再來麻煩葉東家了。我們呂家可沒有自家人用別東西的習慣。”
哈哈,這話說的可真好啊,連榴兒都要忍不住拍掌稱讚了。
以後啊,沈漪柔你就不能用買首飾的名義再來騷擾徳沁齋啦。
本就被剛才的話噎的難受的沈漪柔,這次是徹底的繃不住了,羞愧難當下如蚊蠅般低嗯了一聲,轉身帶著丫頭匆匆的下樓而去。
“嗬嗬,哈哈。”葉潯撐不住笑起來:“都說寧禦澤毒舌,原來深藏不露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