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心疼地看著她,堅定地說道:“對不起,樂顏,我不能答應你。你應該去找更好的人,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我。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做兄妹吧。”
安樂顏淚如雨下,她哽咽著雙眼,故作堅強道:“不,季川哥,其實你一點都不懂我,真的不懂我。我喜歡了你那麼久,卻是被你的一句話給拒絕掉。我不怪你。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愈合,我們近段時間不要再見麵了。”她取下項鏈衝了出去。
季川坐在原地,望著她留下的那條項鏈,心裏滿是內疚。對不起,樂顏,我們不能喜歡上彼此,不如就由我來放手,這樣你也就能解脫了。
安樂顏回到學校宿舍的時候,剛好趕上門禁,和阿姨說了幾句好話,阿姨才罵罵咧咧地讓安樂顏上了樓。
她的寢室在三樓,隻要爬樓梯就可以。
等到她回到自己的小木板床上時,大家都已經上床休息了。安樂顏甩掉鞋子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的腦子裏想的就是剛剛季川拒絕她的畫麵,揮之不去,她抓狂,想要把他的一切全部抹去,卻發現怎麼抹也抹不掉。
她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會不會是季川哥打電話過來確認我是否安全到宿舍的?安樂顏興奮地打開手機,結果全部顯示的是群消息。
她失落地打開微信聯係人,按下拉入黑名單,放下了手機。
過了一會又不自覺地把微信打開,把那個人的微信又從黑名單裏拉了回來。
就在她搖擺不定的時候,她心心念念的消息終於到來了:我送你的項鏈你忘記拿走了。
安樂顏想要氣氣他,回道:我不想要你送的項鏈,你去給別的女孩送吧。
過了幾秒,季川的消息才發過來:好的。
安樂顏有些氣人,什麼叫好的?他覺得好,她偏不讓他好。
於是這幾天,無論是刮風下雨,她都是天天跟著他,看著他走了多久,又和那些人見了麵,尤其是女人。
跟蹤他第三天的時候,她才發覺到他的不對勁,他今天老是往一個地方嗎?看來他家裏確實出現了問題。
她跟著他,躲在病房外麵偷聽:“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語重心長地答道:“這都說不定了。她可能會失憶,頭部淤血影響了記憶的恢複,這個情況已經算危險的情況了。”
什麼?伯母會失憶?伯母失憶後那季川哥以後該怎麼辦?她還和他生悶氣,耍小脾氣,現在想來自己的做法真的是太不應該了。伯母這樣的情況,季川哥怎麼可能去考慮兒女情長?
她飛快地去了醫院外的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補品、水果、牛奶等東西,提著東西上了二樓。
醫院走廊外,一位摩登女郎正在和季川交談著,從背影看,二人郎才女貌,特別般配。但是看在安樂顏的眼裏特別得礙眼。
她討厭這種感覺,她走了過去,親切地喊了一聲:“季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