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現在與我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我早就沒有了當年的感覺。莫少,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她諷刺地笑了笑,把他當做空氣般地繞了出去。
他拉住了她的手,就如同之前她拉住他那樣,隻是這一次,她放手的動作比誰都要幹脆利落。
“請你自重。”她垂眸,額前的碎發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米莉,我.”就在二人僵持之下,門應聲而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二人都不願意看到的,莫霆。
“你怎麼來了?”莫寒初用力一扯把米莉帶進自己的懷裏,冷聲道,英挺的眉宇間罕見地有了皺紋。
“寒初,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莫霆也皺了皺眉,,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平和。這種情況顯然在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嗯,有事叫我。”顯然後麵這句話是對米莉說的。
米莉鬆開了他的手,並沒有搭理他。
莫寒初走後,整個辦公室就剩下了莫霆和米莉。
沒等莫霆開口,米莉和之前一樣甜甜地叫了一聲莫叔叔,麵上卻是十足的諷刺笑容。
“米莉,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莫霆一臉平靜地問道,袖口緊攥著的手指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米莉好笑地看著如坐針氈的莫霆,這個向來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竟然會在她的麵前露出如此坐立不安的一麵,還真是讓她吃驚。
“是。”米莉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了當年的所有真相,包括我爸的死。”
聽到後半句話的莫霆身子猛地一僵。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過失,這些年我也在彌補”莫霆尷尬地陳述道。
米莉失聲:“彌補?請問莫董,你所謂的彌補能讓我死去的父母活過來嗎?你能彌補我缺失了二十多年的親情嗎?嗬嗬,你所謂的彌補,真是讓人作嘔。”
聽到門裏的動靜,莫寒初的手不由地攥緊了。
“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莫家?”莫霆澀澀地問道,昔日在商場上英姿勃發的他此刻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我想怎樣?我不想怎樣啊。”米莉笑道,輕輕地用瓷勺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我知道寒初一直喜歡你,這麼多年,我都看在心裏。”莫霆歎息道:“這個孩子從小就不大愛和我親近,他認為是我害死了他的媽媽。這些錯,原本就該是我的。不過寒初他是無辜的,他對你的心意是真的。”
米莉怔了怔,她沒料到一向眼高於頂的莫寒初對她竟存著這樣的心思。
“當年白老爺子和我搶過生意,你父親所在的電廠也是其中的一個項目。當年那場意外是白家主導的,痕跡被消磨得很幹淨,寒初的媽媽也是在那場事故中病下的。因為電廠的直接責任人是我,她想保住我,就設計了後麵一連串自導自演的戲碼。如今這場事故早已定案,想再上訴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