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虛掩著，蘇若初透過門縫看到霍笙在同人說話。
走廊和外麵用玻璃隔開，傾盆倒下的雨劈劈啪啪地擊打著玻璃窗，聽得人煩躁不安。
“先生，你真的要同那個女人結婚？”
房間裏，兩個男人坐在霍笙的對麵。
蘇若初記性很好，上次在這裏，她見到他們。當時他們看到她的時候，視線在她身上停頓會。
霍笙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
“先生。”其中一個猶豫著喚道，“我們查過，她是蘇安安的姐姐。”
霍笙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他夾著的香煙跟著一抖，煙灰掉落在桌子上。
“想說什麼？”霍笙的聲音冷厲起來，“她已經是霍夫人。”
領證結婚，他和蘇若初的婚姻已經成事實。
給一個婚禮，是想許給她一世的情。
“先生想娶什麼女人，做下屬的我們沒有資格阻止。”
“不過，先生，她妹妹害死我們的人。”開口說話的人繼續說道。
霍笙的臉色變得更冷，他瞧著他們，狠狠地抽著煙。
不需要他們提醒，他知道自己和蘇若初之間有一件事情會讓彼此生出隔閡。
“先生！”那人繼續喚道。
“如果有天她知道，龍幫的人曾經要殺她的妹妹，一定會恨透你的。”
“在先生你沒有投入進去，不要和她在一起。”
他們不知道霍笙和蘇若初七年前就認識。
他們更不知道霍笙一直愛著的人是蘇若初，以為霍笙是最近認識蘇若初，被蘇若初的容貌傾倒。
霍笙和蘇若初領證是臨時起意，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這次霍笙和蘇若初結婚，他們在婚禮舉辦前勸一勸。
“顧墨成雖然做的是正當生意，可是他和蕭彥關係很好。他要查我們龍幫的事情易如反掌。”
霍笙聽著，頓了抽煙的動作。
他怎麼忘了蘇安安的老公是顧墨成這事情。
蘇安安差點死掉，事情過了半年這麼久，是不是他已經查到安安的事情是龍幫做的？
那麼蘇安安？
霍笙扭頭看向窗外，雨下得真大，若初睡了嗎？是不是在等他回家。
“先生！”耳邊又傳來他們的喚聲，霍笙回過神，冷聲說道，“不必再說。”
“蘇安安的事情你們要是多嘴傳到她的耳朵裏，按幫規處置。”
霍笙的眼裏透著寒意，對麵的兩個人相互看看，知道他們的話霍笙沒有聽進去。
漂亮的女人多得是，霍先生就這麼栽在蘇若初身上。
蘇若初出來的時候，雨還在下。她沒有撐著傘，傘被她落在走廊上。
從咖啡館到外頭短短的一分鍾，蘇若初被淋得全身濕透，她的眼前被雨水擊打得一臉的水霧。
葉凡看到她出來，猜到發生什麼。
他將著車門打開，看著蘇若初上車，沒有說話。
車裏的暖氣開著，蘇若初抽出紙盒裏的紙巾，將著自己的麵容擦幹。
她化著淡妝，擦掉臉上的水把妝容也給擦了。
不著一點粉末的臉反而變得更好看。化妝與不化妝在她身上體現得不明顯。
她擦幹了臉後，對葉凡說，“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