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什麼!
顧少?
他生氣了!
顧先生?
怕和顧墨成的稱呼重了。
寧城裏,對顧墨成是叫顧先生,顧子銘是顧少。
“哦,先生還沒有回來。”傭人接過喬蔓的話,說道。
“先生一般沒那麼早回來的。”
傭人又加了一句話。
喬蔓應著,跟著她聽到傭人在那邊奇怪地說道,“夫人,你怎麼還叫先生‘顧少’。”
傭人之前在其他雇主家做過,沒見過一個妻子叫自己的丈夫,什麼什麼少的!
這太疏離了!
“你要不叫先生名字,要不喊‘老公’。”
傭人的話讓喬蔓猛地反應過來。
她和顧子銘是領證結婚的,所以顧子銘是她的丈夫,她應該像其他妻子一樣叫顧子銘,“子銘”或者“老公”。
可是這兩個稱呼,不管是哪個,喬蔓喚不出口。
喬蔓琢磨著稱呼的事情,連著傭人把電話給掛了,她都沒有意識到。
喬蔓回到顧子銘的住所,已經是八點鍾。
她回來的時候,顧子銘也沒有到家。
她習慣了顧子銘不在家裏,所以自己先吃了晚飯,再去臥室洗澡上床睡覺。
顧子銘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他今天和喬蔓吵了那一架後,心情變得糟糕。
以前不在意喬蔓的心裏想什麼,她給身體,他給錢,不涉及其他東西。
現在,顧子銘感覺到不一樣了。
他到家的時候,客廳黑漆漆的一片。
傭人已經睡下,喬蔓應該也是。
小的時候,顧子銘喜歡陪著奶奶等爺爺回來。
顧臻不管忙到多晚,顧老夫人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是困得睡著,她也要等到顧臻回來,再上樓去睡。
顧墨成和蘇安安也是這樣。
為了蘇安安,顧墨成推掉很多應酬,不管公司的事情多少忙,不管應酬和飯局有多重要,他會趕在晚上十點前回家。
他說,安安在家等自己。
這樣的愛情,顧子銘一直是羨慕的。
這些年,他被盛歡歡傷得不想要愛情。
他沉迷在酒色當中,用男女的交易來蒙蔽自己的內心。時間越久,他過得越不開心。
想找一個人,和顧墨成蘇安安那樣,有一個溫暖的家。
顧子銘回到房間,他推門進去,和他預料的一樣,喬蔓已經睡下來。
他站在房門口,扯了扯嘴角,譏諷地笑笑。
難道他還想喬蔓等自己嗎?
這個女人連著對他的稱呼還是和以前一樣,難道還期盼著她等自己。
黑暗的夜色下,喬蔓是聽到顧子銘回來的動靜。
她習慣了一個人,搬過來以後,常常失眠。
在這邊住了一段日子,摸清了顧子銘的習慣。
顧子銘說過,他是認真結婚的,所以他每天不管是多晚,都會回來睡的。
開始是失眠,後麵是沒聽到顧子銘的腳步聲,她睡不著。
在喬蔓準備閉上雙眼,睡著的時候,她聞到男人身上的煙草味,然後一個人影朝著她覆蓋過來。
顧子銘壓在她的身上,雙目沉沉地盯著她。
喬蔓睜開雙眼,看著顧子銘。
“回來了!”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顧子銘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