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看起來像是真的不怕,很有興趣,甚至還讓人再端上一杯紅酒來慢慢的品著。
李慕白再次看向那個死士的時候,此時已經攪得渾身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敢抬起頭來看向張烈,可是在對上張烈似笑非笑的臉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低下的頭,氣都不敢吭。
李慕白又看向了張烈:“督軍,因為船上悄悄摸進了好幾個刺客,嚇壞了船上的客人,險些出了人命,來賓們都覺得,這船上已經變得十分不安全,甚至已經開始抱怨,我就取消了宴會,已經讓人返航了,該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你做的很好,除了這個刺客,剩下的刺客,抓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已經有些頭緒了,這些人真是蠢鈍,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刺殺,而且還可以在咱們重重包圍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裏頭一定有人在接你,等我把這些建議的人找出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賢弟這是懷疑,哥哥我做事不得力,讓人鑽了空子嗎?”張烈突然就不高興了,沉下臉來質問李慕白。
“督軍怎麼會這麼想呢?你把我當成自己的親生弟弟來對待,光是為了舉辦這個宴會,就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金錢,旁人能做到十分之一就已經是頂天了,我怎麼會懷疑督軍呢?隻不過是這些人居心叵測,陰險狡詐,說不準就是趁著督軍鬆懈之時混入其中。”
李慕白很是詫異,然後又朝著張烈拱了拱手:“是我不會說話,讓督軍誤會了,但我真的沒有懷疑你,您待我如親生兄弟般對待,怎麼可能會做出讓人自殺我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呢,弟弟很相信哥哥您呢!”
李慕白這句話都說的鏗鏘有力,情真意切,仿佛隻要張烈懷疑的話,李慕白便會將自己的心掏出來證明。
張烈的臉色都青了,李慕白一聲聲的罵著他,還不能回嘴,他還是頭一回知道,這個李慕白也這麼能做戲,口齒這麼伶俐。
張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賢弟,今日這場宴會是我辦的,讓人跑進來也是我手底下的人監管不力,你今日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還是讓我來審問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怎麼能勞煩督軍呢?以後我也還要在這裏繼續處事做人,頭一次就讓人來了下馬威,我要不殺之儆猴,以後別人該怎麼看待我呢?如若您這回幫我出了頭,那些人就該以為我是個好欺負沒本事的,隻會事事求助於您。”
說著李慕白有意無意的瞥向了張烈:“你若是真的有心幫我呀,就不要再和弟弟爭了,這是啊,您還是聽我的,以後啊,不管什麼事,弟弟都聽您的,應該也不會想讓整個北平的人都看不起我吧。”
張烈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會呢?隻是我想你頭一次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有些不好,這事兒要是讓你來處理,要讓上級知道了,鐵定會責怪我辦事不力的,更何況你才來北平的第一天就讓你說,受到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應該回去好好的平複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