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李慕白吃飽喝足的霸占了辛南溪的床鋪,讓她隻能縮到書桌上,到了晚上,這才換上了一身黑衣準備離開。

辛南溪雀躍不住內心的歡喜,又是收東西,又是遞東西,都把窗子給辛南溪打開了,巴不得李慕白現在就趕緊離開。

李慕白瞥了一眼嘴角已經高高勾起的辛南溪:“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早點離開?”

辛南溪嘁了一聲:“哪個正常的女人會希望自己房間裏出現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閨房裏?是覺得自己名聲太好,愁嫁出去?我又不是傻子,要不是現實不允許,我都想去買點禮花爆竹來慶祝一下了。”

李慕白捏了一下辛南溪帶有嬰兒肥的臉:“你這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疼的辛南溪狠狠拍開了他的手,揉著自己有些微微發紅的臉,小聲嘟囔了一句:“還不準讓人說實話了,真是夠霸道的!不講理!”

李慕白看了一眼樓下,樓下的人正準備換崗了,李慕白就趁機跳到了草叢裏,樓下的警察聽到了動靜就警惕的用槍指著草叢道:“誰!”

辛南溪就在這個時候冒出頭,可草叢中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旁的另一個下人捶了他一下:“別草木皆兵的。”

另一人有些擔心,還一直夠著腦袋的往草叢裏看,可裏頭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我總覺得那裏有人。”

對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疲倦的道:“別想那麼多了,我看是你是不是犯煙癮了,我們幾個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怕是你煙癮犯了,耳朵出問題了,趕緊去抽支煙解解饞吧。”

說著,還從煙盒裏拿出了一隻煙遞給了那名男子,男子洗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或許真是煙癮犯了吧。”

而李慕白則趁著這幾個下人偷懶躲在一旁抽煙的時候就悄悄的溜走了,於副官就在不遠處等待著,見李慕白來了,這才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長官,您總算是出麵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那邊情況怎麼樣?”

“張督軍巴不得您現在‘入土為安’,棺材和白布都已經給您買好了,張督軍也擔心人會不會有問題,似乎也在懷疑,可屬下已經都好好的安排好了,尤其是任長官嚇得腿都軟了,張督軍才相信了,但也派了不少人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且,已經準備上報了。”

李慕白沉思了片刻後點點頭:“這很正常,我說的是另外的事情。”

“如您所說,張烈已經將自己的家眷給送走了,還在外頭買了黃金地段的房子和鋪子,已經是準備移民了,這北平城就隻有幾個姨太太了,張督軍手底下的人最近也加快了手腳,雖然很隱蔽,但屬下還是發現了,已經派人跟著過去了,似乎……”

於副官頓了頓,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又還是很不放心,湊到了李慕白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李慕白眉頭緊皺眉頭,臉色頓時就黑的厲害:“張烈現在是越發的過分了,居然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而這北平城居然沒有一人吭聲,權當做看不見,那就沒有人報警嗎?我記得辛副廳長倒也是個正直的,出了這麼多失蹤案,難道就沒有人出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