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歲月的長河裏不緊不慢的滑行著。
司徒玄霜在青城答應杜康考慮搬到杜家的決定,在回到首都後沒有被她提起,杜康自始至終都顯現的很有耐性,事實上他在等。
兩人一派風平浪靜,無波無瀾。
秋季原本就是一個繁忙的季節,每個人似乎都很忙。
簡鈺去青城的事情也從夏末一直拖到了秋季,去青城和夏靜言遇到,兩人均是相視一笑,回到首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夏靜言說:“喝一杯怎麼樣?”
簡鈺戲謔道:“什麼時候作家成酒鬼了?”
夏靜言眼睛漆黑黯淡,哀怨的看著他:“自從被你拋棄後,我茶不思飯不想,足足瘦了好幾斤,每日都借酒消愁,無心創作……”
簡鈺連忙告饒:“大小姐,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先拋棄我的,你沒看到媒體記者都是怎麼糟踐我的嗎?”
事實上,他和夏靜言的感情問題一度讓媒體記者頭疼不已,標題更是標新立異,惹人喟歎。
夏靜言撲哧一聲笑道:“爆國防部長和總理千金情感破裂,疑小三介入?”
“你也看到了?”相較於夏靜言的好心情,簡鈺滿心鬱結。有誰哪隻眼看到小三了?小三在哪裏?媒體有時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夏靜言覺得還是忍著笑比較好,畢竟簡鈺很生氣,她再笑就有些不合適了。
她說:“標題那麼大,能不看到嗎?”
“無風亂起浪,有人將我當成是花花公子了,你說我冤不冤?”
夏靜言勸他:“看開一點。”
“說的真輕巧,你好像也是當事人吧?”看著她,微微皺眉。
夏靜言幹脆歎道:“我這是自欺欺人,心裏很苦。”
簡鈺哼道:“笑的很燦爛。”
夏靜言嘴角的笑容雖然盡可能的下壓了,但是眉眼間隱忍的笑意騙不了人。
夏靜言清清嗓子道:“笑容有時候隻是用來偽裝欺騙別人的手段。”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苦。”簡鈺的話語裏隱含譏嘲。
眼見簡部長有些生氣了,夏靜言話鋒一轉道:“這麼早回去也沒什麼事情,一起去酒吧好了!我前些時候發現了一位特別優秀的調酒師,他調的酒真的很不錯,推薦你去嚐一嚐。”她最近很忙,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酒吧了,不過那名調酒師調配出來的胭脂醉倒是記憶猶新。
簡鈺微愣,笑道:“很少聽到你誇獎人,我忽然開始對那名調酒師感興趣了。”
夏靜言輕笑,煞有其事的說道:“事先聲明,那人很帥。”
“所以呢?”有他帥嗎?關鍵是帥能當飯吃嗎?
夏靜言開玩笑道:“你要有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心裏麵不舒服,自己下不了台。”
簡鈺撇撇嘴道:“照你這麼說,長相稍顯難看的人,以後幹脆別指望出門見人了?”
夏靜言笑了,對於簡鈺的不悅選擇暫時保持沉默。
簡鈺問:“你和他很熟?”
“不熟,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印象深刻。
簡鈺嗤笑:“外貌協會。”
夏靜言搖搖頭,笑道:“我懶得解釋,你去了就知道了,外貌姑且不提,他調的胭脂醉,真的很好喝。”
簡鈺喝了胭脂醉,就知道她有沒有騙人了。
簡鈺挑眉:“胭脂醉?名字怎麼這麼女性化?”
夏靜言糾正道:“這叫高雅。”
“附庸高雅吧!”簡鈺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通訊錄,然後說道:“打電話叫子吟出來,有一個多月沒有見他了,一起出來聚聚。”
“也好,人多熱鬧。”夏靜言說。
花紅柳綠的酒吧裏,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好像能夠讓人忘掉現實生活中所麵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的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
舞池裏,男女或硬朗或妖嬈的身體來回隨著音樂擺動,執意在耀眼的燈光中追求著自己的夢幻。
陸子吟去酒吧的時候,就見夏靜言有些失落。
問簡鈺:“她怎麼了?”
細問之下,才了解到夏靜言所說的那名調酒師其實並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員,而是老板娘的朋友。
老板娘這幾天並沒有在國內,所以幾人等於是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