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清不想理會傅子遇,也可以裝作聽不懂女傭的話,卻做不到對端端無動於衷。
強撐著還沒有恢複的身體,蘇宴清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讓女傭端著給傅子遇送過去。
傅子遇不想看到她,蘇宴清也不見得有多想看到傅子遇。
每一次見到那男人,絕對沒好事。
女傭敲響書房的門,得到回應後推門走了進去。
蘇宴清挪著步子走到臥室門口,正要推門走進去。
傅子遇從書房裏衝出來,目光落在她受傷的手背上,見她沒有弄濕紗布,墨瞳裏的凝重消散了些。
“誰讓你自作主張下廚做飯的?我連女傭們做的飯菜都不吃,會吃你的,你未免太高看自己。”傅子遇冷嘲,斜倚在書房門邊,冷峻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磁性的嗓音低沉。
“做的又是那麼油膩的菜,我不喜歡吃。”
蘇宴清淡淡的開口,“我是給端端做晚餐,順便多做了些,你不吃可以倒掉。”
是她一時心軟,看不得端端難過,才會下廚。
“端出去倒進垃圾桶,倒得遠遠地。”傅子遇瞪了書房裏的女傭一眼,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女傭被嚇壞,端著餐盤從書房裏走出來,快步的朝樓梯走去。
傅子遇掃了眼那些飯菜,這些都是蘇宴清做的。
他喉嚨不受控製的滾動了下,“站住,給我放到書房裏,我要吃。”
女傭愣住,看看傅子遇,又看向蘇宴清。
少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還從沒有收回命令過,更不用說因為食物。
蘇宴清站在那裏,眼前飛過一排又一排的省略號,對傅子遇剩下的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這男人還能不能幼稚點?
讓景寓集團的員工見到這一幕,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自家總裁。
深夜。
蘇宴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或許是白天睡了太長時間,她輾轉反側都沒辦法入睡。
這一次激怒傅子遇,換來的是被他折磨和冷眼以對,不知道以後做錯事,會換來什麼樣的對待。
她必須走,不管用盡什麼方法都要離開。
繼續留下來,隻會死的很難看。
要怎麼做才能離開傅子遇?哪怕逃不了一輩子,逃幾天也可以。
傅子遇那種人每天要接觸很多人,說不定隻需要兩天的時間就不會再記得她。
門口傳來金屬門把轉動的聲音。
蘇宴清不想麵對傅子遇,沒有睜開眼,假裝睡著。
傅子遇從外麵走進來,在蘇宴清身邊躺下,大手握住她受傷的手,抬起頭看了眼她手背上厚厚的紗布。
這一整天,他的腦海裏浮現的都是蘇宴清手上沾滿血的樣子。
他不是沒有做錯過事,卻從來沒有因為做錯事後悔。
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後悔了。
即使蘇宴清欺騙、利用他,傅子遇也不想讓她受傷。
蘇宴清的手被傅子遇握住,緊張到極點,這男人終究沒有打算放過她。
男人對那種事都不知道疲倦嗎?
感覺到身體被拉入熟悉而陌生的懷裏,蘇宴清緊張的長睫顫抖。緊緊地抓著身上的睡衣,嘴巴緊抿著,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