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房間裏,讓臥室裏更顯得幽冷。
傅子遇雙腿筆直的站在床邊,仰著頭望著站在床上的蘇宴清。從來都隻有別人仰視他的份,什麼時候需要他去仰視別人?
他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很不習慣。
傅子遇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剛剛哭過,一張臉上是亂七八糟的淚痕,說不上好看;光著一雙腳踩在床上,整個人頓時氣質全無。
哪有女人像她這樣子,一點都不在乎形象。
自戀?
他哪裏自戀了?
傅子遇本來就值得讓所有女人仰望,每一個女人看到他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吃掉。也隻有蘇眼前,從接近他的那一刻起,就是存了目的,而不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
這麼想著,傅子遇的臉色又冷了一些。
“現在給給我回答,要不要答應。”傅子遇問道。
“不答應。”蘇宴清斬釘截鐵的說,根本不用考慮。
她不會願意做一個外室情人,更不會放棄調查媽媽真正的死因。
“你會後悔的。”
傅子遇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走去,留給蘇宴清孤傲冷絕的背影。
砰。
房門在蘇宴清的麵前關閉,傅子遇走了,房間裏隻剩下蘇宴清。
她像是瞬間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床上,無力的坐在那裏。她沒想到,對傅子遇說出真相,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真是可笑,這男人就然用禁錮她一輩子來作為交換。
一整晚,傅子遇鬥沒有再回到臥室。
第二天,蘇宴清洗漱過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下樓,還站在樓梯上,就見客廳裏女傭們正在打掃,聊著什麼。
“早上好。”蘇宴清強打起精神和女傭們打招呼。
女傭們見到蘇宴清下樓,彼此對視了眼,臉上浮現出尷尬神色,禮貌的低了低頭,“蘇小姐好。”
她走下樓,朝餐廳裏看了眼,沒有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餐桌旁,連端端也不在。
知道她在找什麼,一個女傭輕咳了聲,“少爺去集團了,小少爺去學校了,而且這幾天小少爺會去老宅那邊,不會回來。”
都走了?
蘇宴清看了眼時間,還不到早上八點。
“我不吃早餐了,先去工作。”蘇宴清說道,眸光黯然了下。
經過昨晚的談話,她不想見到傅子遇。可她真的需要景寓集團總裁秘書這份工作,她銀行卡裏的錢所剩無幾,想要調查當年的真相需要很多錢。
蘇宴清朝門口走去,女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小姐,少爺讓你留在家裏好好休息,不要出門。”
話落,走到門口的蘇宴清就見到兩個黑衣保鏢出現在客廳門口,擋住她的去路,恭敬地朝她低頭,“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蘇宴清臉色一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高大保鏢,意識到一點——她被禁足了。
回到臥室,蘇宴清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有一種被關在籠子裏小鳥的感覺。
她能怎麼辦?
打電話求助,向誰求助呢?
最好的朋友齊穎,齊穎隻是一個小白領,即使想救她,恐怕也沒能力走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