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傅子遇的話,蘇宴清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炸了,心態也在悄然發生變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在這個時候,她竟然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出來才好。
傅子遇看著她,發現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立馬皺眉,“表態。”
蘇宴清此時想要說的話真的太多了,可是話都還沒有送到嘴邊,喉嚨就自動鎖住。
她:“……”
她越是陷入自閉的狀態,傅子遇就越是想要從她嘴裏扣出點兒話來,因此,他又往她那邊湊了湊,用帶著淡淡的威脅的語氣,跟對方說話。
“你不說話,是還想要再品嚐一次被強吻的滋味?”
聞言,蘇宴清立馬就慫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不存在的,我隻是……我就是……感覺挺奇怪的。”
傅子遇的雙眸還是釘在她身上,不容許對方從自己身上摘下目光似的,“繼續說。”
蘇宴清沉默了好片刻,然後才道出一句,“我就是覺得挺奇怪的,畢竟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跟我做過各種事的人也隻有你,你好像沒有什麼對我圖謀不軌的必要,至於好感那種東西……”
蘇宴清看著眼前這個情況,想要逃脫這一種感覺的心理越來越濃烈,便繼續道,“在我們之間,好感那種東西似乎是最多餘的存在,畢竟條件就限製在了這裏,傅先生,我們誰都不可能對對方產生情愛。”
在說到了情愛兩個字眼的時候,蘇宴清的手指本能的顫抖了一下,但自己並且覺察到。
傅子遇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心沒肺,就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拿到了她麵前,她喜歡上自己的幾率也就隻有那麼小,畢竟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是殺死了她母親的真凶的血親。
但即便知道這個道理,傅子遇在聽到她那句話的時候,還是抗拒的,心裏也是相當不好受的。
當然了,傅子遇是誰啊,永遠都不可能把自己最真實的情緒表露出來。
好好的心態就這麼被蘇宴清給打散了,他也沒了繼續跟她曖昧跟她親昵的心思,便幹脆利落的放開了對方,從未啟動了車輛,冷冷地道了一句讓蘇宴清為之一怔的話。
“有種東西叫做日久生情,不知道你有沒有防一下的心思。”
傅子遇自認為他的話說的很露骨很直白,根本就不知道這話落在蘇宴清耳中時,卻成為了警告提醒一般的存在。
他的意思是:你要是沒有防備日久生情的心思,那我也可以完全接受你,我不介意。
而被蘇宴清理解的意思,是這樣的:你要是沒有防備日久生情的心思,你就等著輸的一敗塗地,輸的慘不忍睹,就算被我踩在腳下來欣賞狼狽不堪的模樣,你都不能後悔。
蘇宴清的臉色頓時就白了,連忙合上了眼睛,把腦袋往窗側一靠,開始瘋狂的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對這個男人產生任何幻想,千萬不要,否則會死的很慘烈。
當然了,傅子遇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裏想的這些玩意,要是被傅子遇聽到了她的心聲,可能當場就會往蘇宴清腦袋拍一記,再好好地洗刷掉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