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幅樣子,倒像是要真的將顧城生吞進自己的肚子一般。

顧城沒有一絲畏懼的看著傅斯垣,緩慢而略帶譏誚和冷酷道:“你想要知道喬南在什麼地方?問我?傅斯垣,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嗯?”

“顧城,笑笑生病了,快死了,醫生說,隻有喬南……或許,隻有她,才可以……”

“嗬嗬,原來是想要顧南的骨髓救命?你們還真的是可笑之極呢。”

顧城冷冰冰的對著傅斯垣嘲笑起來。

“傅斯垣,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喬南在什麼地方,當初你那個樣子折磨喬南,現在想起喬南了?真是笑話。”

顧城丟下這句話,沒有理會男人眼底的陰鷙,推開門,便要進去的時候,傅斯垣卻在這個時候,一把抓住顧城,將顧城狠狠的按在門上,眼神猩紅道:“顧城,你要是不將喬南在哪裏告訴我,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我傅斯垣,說到做到。”

兩個人,就這個樣子互相對視。

一個眼底滿是譏諷和輕蔑,一個透著瘋癲和駭人的寒氣。

最終,還是顧城將這個僵硬鬼魅的氣氛給打破了。

他用力的掙脫了傅斯垣的束縛,將傅斯垣惡狠狠的推開。

傅斯垣被顧城用力的推開,原本就冷酷的俊臉,更是泛著絲絲駭人而嗜血的陰涼。

“傅斯垣,你真的這麼想要見喬南嗎?我可以帶你去找喬南。”

男人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後,便將自己的門打開。

傅斯垣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顧城的動作,似乎想要看看,顧城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一樣。

顧城帶著傅斯垣上了二樓,自己的臥室,打開自己的臥室門之後,指著放在自己左側一個香案上的照片和香爐,冷冷道:“喬南就在這裏,你看到了嗎?”

傅斯垣整個人,都像是遭到雷擊一樣,他的眼睛,倏然睜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顧城看著傅斯垣這幅樣子,嘴角帶著淡淡報複性的快感。

他冷冰冰道:“傅斯垣,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嗎?喬南死了,知道嗎?在被你那個樣子對待後的那一天,在簽下離婚協議書,生下你們兩個人的孩子之後,就死了。”

“她為了生下你們兩個人的骨血,用自己的生命去喂養你們兩個人的孩子,最終死在了病床上。”

“你撒謊。”傅斯垣扭頭,雙眼赤紅,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一樣,對著顧城低吼甚至咆哮。

顧城嗤笑一聲,對於傅斯垣這個樣子對自己有些不置可否。

“撒謊?你眼睛要是沒有瞎,就應該看得出來,這個是喬南的遺照,你要是想要去看喬南的墳墓,我也可以帶著你過去,我甚至,還有喬南的骨灰,傅斯垣,你逼死了喬南,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撒謊……顧城,你這個騙子,你敢騙我。”傅斯垣像是瘋了一樣,掄起拳頭,朝著顧城揮過去。

顧城也不甘示弱,他原本就憎恨傅斯垣,要不然傅斯垣將喬南害成這個樣子的話,喬南怎麼會這麼痛苦?喬南遭受的一切,都是傅斯垣害的,傅斯垣應該為喬南贖罪。

兩個人打累了之後,醫院的電話打過來了,說笑笑的情況有些危險,要傅斯垣現在馬上去醫院一趟。

傅斯垣的嘴角青了一片,那張俊臉,卻依舊俊美陰鷙。

他起身,看著那張遺照,雙手僵硬的握緊成拳。

“我不相信喬南死了,顧城,你休想騙我,你想要獨占喬南,簡直妄想,喬南生是我傅斯垣的人,死也應該是我傅斯垣的鬼,你妄想將喬南從我身邊奪走,妄想。”

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話之後,傅斯垣便轉身衝出了顧城的住處。

顧城抬起手,狠狠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麵帶嘲弄的低笑了一聲。

他走進那張遺照,輕輕的摸著照片中笑靨如花的喬南,目光微微沉了沉。

他按下旁邊的開關,一個暗門突然出現,顧城目光幽深的踏進了那個暗門。

他進去的時候,正在忙碌的醫生立刻對著顧城行禮。

顧城搖搖頭,走進坐在輪椅上,麵容安詳的喬南走進去。

女人的膚色很白,身材很嬌小纖細,就這個樣子看過去,仿佛一陣風,都能夠將女人吹倒一樣。

顧城蹲下身體,用手指,將女人的亂發佛開,輕輕道:“喬南,今天他來了,我聽說,他的介意已經恢複了,他也知道了吳秀當初做的那些事情,他終於記起你們兩人的美好,你是不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