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市警察局離西元大酒店不到五公裏的距離,秦藉駕著車老遠處就看見警察局門口那兩尊石獅,範海一幹人等就在石獅的後麵。外賓車子一道,立刻迎了上去,範海局長親自為查爾斯打開了車門。
“神父,一聽到你們要到警察局來,我們可是久候多時了!你是第一次到警察局來吧!我先帶你四處參觀一下!”
還沒來西元市的時候,查爾斯一直被稱作主教大人,一到這裏都稱呼他為神父,主教和神父在天主教中一個是管理者一個是執行者,尤其是紅衣主教更是位高權重。但這裏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冒犯了一個紅衣主教的權威。被人叫了這麼些天了,查爾斯都習慣了沒有深究,但一看見範海橫肉縱深的臉和略帶假意的笑容,查爾斯在心中自然地將他歸為不友好的一類,並沒有因為局長的身份給範海一個好臉色。
“範局長,我們時間很緊,參觀就免了吧,先帶我們了解案情,查驗證物,我們天主教迫切需要核實一下威廉神父的身份!”
查爾斯話入正題,直接要求查看南克鎮威廉神父的案子,以及現場的證物。範海本想帶著外賓先參觀下西元市警察局,介紹下自己擔任局長以來所做的政績,然後再談案子的事,結果還未張嘴就吃了閉門羹,秦藉一臉嚴肅站在旁邊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願,心中不快地對身後的女兒吩咐道:“雯雯,按神父說的,上4樓的證物儲藏室!”
“是!”
範雯雯了解自己的父親,知道他不高興,但她還是很禮貌地走向前對查爾斯秦藉三人請禮。
“外賓請!”
查爾斯:“有勞這位女士了!”
範雯雯在前麵為查爾斯等人帶路,趙乾李安兩隊人站一側目送外賓,秦籍在路過李安身邊的時候,臉色未有絲毫猶豫,故意不去看他,對他來說,現在還不是老朋友相認的時候。而李安一樣麵無表情,但背在身後的手卻使勁地捏起了拳頭,紅通通地像是快要滴出血來。
4樓儲藏室的工作人員隻有兩位,一位是一個五十三歲臨近退休人員叫方文清,年齡雖不大,但以兩鬢發白,另一位是一個不到二十五歲的小夥子陳剛,被上麵分配在這裏,一方麵是為了學習各類案件物證的分理和存放,另一方麵是隨時準備接手方文清手裏的工作。
查爾斯等人剛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了。
“你們好,請進,證物都已經取出來了!”
開門的是陳剛,他帶著大家走進屋內,儲物室內的擺設很簡單,物品堆放架,冷凍箱,隻有最中間空出了地方,擺了一張大圓桌,此時方文清正在桌旁把一個半米高的紙箱放了上去。
陳剛對著他喊道:“老方,客人來了!”
方文清轉身看著進來的人,目光停留在身著紅袍年齡偏大的查爾斯身上,朝他說道:“查爾斯神父吧,這紙箱內,就是你們要的東西!”
範海覺得方文清有些無禮,上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說:“老方,這兩位是天主教教廷來的外賓,後麵那位是秦藉,省裏來的特派員!客氣點!”
方文清抬起頭,目光掃過三人,笑嗬嗬地說:“明白,我明白!”
範海見方文清隻顧著傻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懂了,還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忙對陳剛吩咐:“陳剛,給大家泡點茶來!”
“是,局長!”
範局招呼大家圍著方桌坐下,查爾斯剛接過摻好的茶,禮貌地抿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朝方文清問道:“方先生,你好!你應該是這裏的負責人吧,能不能讓我們先看下證物!”
“喏,全在裏麵了!”
方文清把紙箱裏的證物一件一件往外拿,擺在了桌上,供大家驗證。
“瞧,這是現場的血樣標本,這是威廉神父的,這是阿曼達女士的,這個比較特殊,不知道是什麼血型,紅細胞濃度超過正常值三倍,還含有一種未知的病毒,不斷地變異,化驗科的同事根本驗不出這是什麼病毒,對血液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查爾斯從方文清手裏接過采樣管,看著管內的血液,像是發現了什麼?臉色不悅,對著采樣管喃喃念著:
“不潔的靈魂,邪惡的力量,我以聖父,聖靈之名義詛咒在此的惡魔,驅逐你,願生靈永生,淨化你,從此不在有邪念,散去吧,這裏沒有你的立足之地,神聖之光將普照大地!”
查爾斯嘴裏咒語剛起,管內的血全翻滾了起來,變成血霧充斥著整個采樣管,直到最後一句念完,管內竟騰起濃烈白霧,白霧慢慢散去,什麼也沒有留下,那原本管內的血液就這樣在大家眼前消失了,或許正如查爾斯神父念叨的那樣,被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