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誌高的這名司機眼神有點凶悍,估摸著是司機兼保衛,他可能有點不放心孔誌高的安全,想要什麼,不過孔誌高擺了擺手,然後和我並肩走進了大嶺山森林公園。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鄧思萱和孩子的存在了吧?”我對孔誌高詢問道,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自己,鄧思萱的事情,本來隻有我、李潔、蘇夢和劉靜四個人知道,為什麼孔誌高也會知道呢?
“你讓我把李潔調到農業局,她知道之後,當時就找我去哭訴,我略微引導了一下她的思路,便把她知道的事情給套了出來。”孔誌高得意的道。
“這個笨女人!”我罵道。
“不不不,李潔可一點都不笨,就是太過於自信了。”孔誌高擺了擺手。
“不笨她會被你不知不覺之中把話都套走了?”我心裏十分的鬱悶。
“她笨的話,在官場之中,早就成了別人玩弄的尤物了,但是現實之中,除了江高馳之外,好像沒有人能一親她的芳澤,起來,你子的豔福不淺啊。”孔誌高扭頭看了我一眼,道。
“哼!”我冷哼了一聲,沒有話。
“你知道李潔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孔誌高。
“什麼?”我問,心裏也有點好奇,孔誌高這官場的老油條,一雙眼睛不能火眼金睛吧,但是也相差無幾。
“對她自己的美貌太過於自信,認為所有男人都會敗在她的石榴裙下,以至於經常被男人的表麵所迷惑,不過,經過你次對她的打擊,如果能挺過來的話,估摸著會成熟很多,鐵經過火爐淬煉成鋼,再打磨一下的話,搞不好會成為一把利劍。”孔誌高徐徐道。
我聽他的意思,如果李潔這一次能挺過心裏這一關的話,好像要栽培李潔似的。
李潔的事情我現在還沒有心思往深裏思考,於是轉移了話題:“孔市長,還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吧!”我,他知道了鄧思萱和孩子的存在,對我形成了一種威脅,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王浩,當我知道你有個兒子之後,我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她們娘倆給綁了。”孔誌高。
“你敢!”我暴怒一聲。
“別激動,我開始的時候是這樣想的,讓你也嚐嚐孩子被綁架當老子是一種什麼滋味。”孔誌高瞥了我一眼,道。
我知道他在什麼,無非就是上一次我在廈門綁架了宋佳的事情。
稍傾,孔誌高繼續道:“隨後我又想了想,如果把她們娘倆綁了的話,咱倆基本上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最後結局無非就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這樣好像不太劃算。”
“你想幹什麼?”我盯著孔誌高問道,因為既然他沒有綁鄧思萱她們娘倆,現在又這樣,那麼肯定心裏有了別的打算。
“這個世界有白就有黑,事情總有正反兩麵,任何一個社會都不可能徹底殺死黑暗的一麵,國內管控的如此之嚴格,又怎麼樣呢?黑暗的一麵仍然存在,仍然有像你們這種人的存在,這是道,沒有正就沒有反,沒有白就沒有黑,既然有了白,就要允許黑夜的存在。”孔誌高吧啦吧啦了一大通。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在什麼?外人聽了,搞不好還以為他是一個哲學教授,在跟我這個學生講解哲學問題。
“你想什麼?”我有點被他給繞糊塗了。
“不要急,慢慢聽我,高層有人早就提了一個設想,既然杜絕不了黑暗的存在,那為什麼不由我們的人來掌控,把黑暗控製在一種可控的範圍之內,這樣可以節省很大的維護成本。”孔誌高。
我他媽越聽越糊塗了,也越來越弄不明白孔誌高這隻老狐狸想幹嘛了。
“王浩,自從你找到我的把柄之後,我花了大量人力和物力調查了你的一切,本來以為你會是一個十分驚豔的人物,可惜調查的結果令我大失所望。”孔誌高話鋒一轉,又開始談論我的經曆。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實在忍不住性子了,再次對孔誌高詢問道。
“夥子,要想做大事,首先要讓自己靜下來,現在社會太浮躁了,你看街上匆匆的人群,個個臉上一副爭分奪秒的表情,其實大部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老祖宗過,寧靜致遠,瞎忙,永遠不可能成事,你明白嗎?”孔誌高意味深長的對我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心裏暗罵了一句:“你大爺,到底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一直跟老子打太極,老子他媽喜歡直來直去。”
不過最終這些話我都沒有出口,而是一副忍著性子聽孔誌高話的模樣,同時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你越是著急,越會被孔誌高給看穿底牌。
“尼瑪,不是比耐心嗎?好,那就比吧。”我在心裏暗道一聲。
“王浩,武鄉縣人,學、中學和高中老師對你的印象出奇的一致,老實、內向、不善於交際,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就是你這麼一個老實內向的孩子卻成了村裏第一個走出來的大學生。”孔誌高到這裏,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