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容生得非常俊朗,眉目鼻梁的弧度都像是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偏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透著刺骨的涼意。
這廂,那位男公關已經被程翊寒控製在手中,就連喬筱自己也不例外。
就在喬筱回到江城後的幾天時間,她一直被程翊寒困在夜色會所內。
不管去哪兒,身後都有人密切看管著她的行蹤。
既來之,則安之。
喬筱並未因此困頓不安,幹脆戴著一張麵具,肆無忌憚地在夜色會所裏閑逛著。
這段時間內,倒是去遍了會所內的各個地方,將這裏逛得差不多了。
路過賭場時,時不時還下場玩幾把,反正輸了算程翊寒的。
程翊寒找上喬筱的時候,她正坐在賭桌前,麵前堆著各色花花綠綠的籌碼。
玩的是最尋常不過的賭大小,規則簡單,參與的人卻不多,全因下一次注的籌碼可不小。
莊家剛搖完骰盅,喬筱正猶豫著要將籌碼押在那一頭時,忽而聽到身旁傳來一陣低啞的聲音傳來——
“押大。”
喬筱錯愕地側過眸,就見程翊寒順勢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慵懶地往座椅後背靠了靠,行事肆意張揚,落拓不羈。
自從上次程翊寒將她帶回夜色會所後,已經許久不曾露麵。
這些時日,他大概是忙於處理程氏內鬥的事情,忙得一連幾天都不曾在夜色會所出現。
今日,倒是不知怎的得了空閑,竟突然趕到了這裏。
方才程翊寒說押大,但喬筱卻故意不聽他的指示,直接押了小。
“四五六,大。”
莊家開莊,直接將喬筱押在“小”上頭的籌碼收走。
下一局。
骰盅尚未揭曉之際,程翊寒已然有了答案。
他對著喬筱附耳道:“還是押大。”
喬筱不信邪,故意押了跟他相反的那一個。
誰知,等最後揭曉時,她再次將籌碼輸得一幹二淨。
若說第一次是僥幸,連著第二次緊跟著猜對,這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喬筱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卻見顧少霆勾唇一笑,壓低了聲音反問一句:“要是連這個都說不準,我還開哪門子的賭場?”
那言語之間誌得意滿的樣子,還真是有點自信得有些欠揍。
喬筱可勁兒作:“反正輸的是你的錢,我可一點兒都不心疼。”
“你玩的高興就好。”
程翊寒絲毫未將錢財放在心上,頗有一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褒姒一笑的意味。
玩了幾局,喬筱輸多贏少,越發覺得沒意思。
她幹脆伸手一推,直接將麵前的籌碼推給了程翊寒,在一旁看著他玩。
程翊寒確實為個中好手,但凡下注,每每贏得缽滿盆滿。
不一會兒,他的麵前便堆積了如小山般的籌碼,一旁圍觀的客人也變得越來越多,目光紛紛聚焦在程翊寒的身上。
縱然此刻他的麵上戴著一副夜禮服假麵的麵具,卻依舊難掩他的卓越豐姿。
作為目光關注點的程翊寒,手上正隨意把玩著花花綠綠的籌碼,一邊對著喬筱說了一句:“給你準備了一件禮服,晚上跟我出去參加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