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寒站在逆光處,陽光刺眼,春時的涼風呼嘯而過,獵獵吹過他的額發,露出俊逸不凡的麵孔。
麵色疏淡冷漠,身後光芒萬丈。
他的嘴角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眼神看起來像惡魔,令人膽寒。
被踹倒在地上的江越冷著一張臉,衝著袁瀟說道:“袁瀟,你閉嘴!現在,輪不到你來為我求情!”
他說話時的戾氣十足,分明在知道袁瀟的背叛後,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袁瀟的眼裏閃著淚花,聲音哽咽:“江越,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要來跟我逞一時之氣嗎?”
等說完這話後,她繼續朝著程翊寒求饒,姿態放得十分謙卑:
“三少,你是個一諾千金的人,我已經做到了您要求我做的一切,也希望您能遵守諾言。”
她幾乎將自己的姿態壓到了塵埃深處,隻求程翊寒能放江越一馬。
程翊寒冷笑一聲,嗤笑道:“就這麼一個廢物,我還真不知道你看中他什麼?”
不過,既是之前跟袁瀟承諾在先,程翊寒怎麼著也得留江越一條命。
但念著剛才的那件事,程翊寒狠狠地加重了踩在江越的胸口的力度,踩得他冷汗直流。
稍頓,他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江越的臉頰:“江越,看在袁瀟的麵子上,我這次就放你一馬。
不過,你可得好好記著,今兒個你這條命,可是從一個女人的求饒裏活下來的!”
言辭中的譏諷,儼然比殺了江越更為致命。
江越緊咬著牙關,試圖起身反抗,但程翊寒一腳踩在他胸口的力度,卻讓他根本直不起身來,宛如一條喪家之犬。
等將江越狠狠羞辱了一番之後,程翊寒這才慢悠悠地放過江越。
他剛一收腳,立刻有保鏢恭敬地捧上一條潔白的帕子。
程翊寒用那一張帕子,細致擦了擦自己剛拍過江越巴掌的手,隨後將擦拭過的帕子毫不留戀地丟在江越的臉上,揚長而去。
走出幾步,聽到江越如野獸般的嘶吼聲:“程翊寒,我要殺了你!”
一聽這話,程翊寒身邊的保鏢之中,領頭的那個保鏢立刻回身,打算再去教訓教訓江越。
程翊寒注意到這一舉動,微抬了抬手,示意:“廢了他雙腿!”
言辭之中的淡漠而冷冽,顯而易見。
饒是有袁瀟從旁護著,但江越的慘叫聲依舊不絕如縷。
喬筱卻連頭都不敢回,麵上火辣辣的疼痛,證明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但現實卻比做夢更加煎熬。
因為,她知道,程翊寒在收拾完江越後,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早在方才,當她在怔楞之間看到程翊寒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完了。
她好不容易跑了出去,但到頭來,還是沒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一想到之後將會麵臨的事情,喬筱隻覺整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卻不想,程翊寒並沒有直接將她帶回去,而是領著她去了門診部,讓醫生為她臉上的傷好好上了藥。
方才,江越為了控製住她,那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可謂用足了力道。
喬筱的皮膚細嫩,被這麼一巴掌打下去,臉上的傷痕不忍直視。
喬筱照了一眼鏡子,隻一秒就移開了眼。
自從上次被喬盛和胡婧夫妻倆惡意綁回喬家後,她好像再沒有這麼慘的時候了。
等出了醫院後,喬筱遠遠地看到程翊寒的那群手下圍著一個人狠狠毆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