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話!”靖王毫不猶豫地斥了她。

“何謂並無兩樣,你是你,她是她,從來就沒有相同之處。”

淩蕭隻道:“都是癡愛你的女子,都不顧一切為你,不是嗎?不僅如此,還心甘情願呢?”說出這番話,充滿了諷刺意味。

“當然不是!為本王?何為為本王?那越青歌一再糾纏,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多番言語相逼於你,她何曾為本王著想?她不過是打這愛本王的旗號,在滿足自己的意願罷了。她若真愛本王,便該想著如何為本王做事,如何讓本王安好,而非是這般。”

淩蕭愣了愣,在二十一世紀,人人懂愛,卻又人人不懂愛。

有人獨自買醉,有人徹夜思念,有人為愛而死,有人費盡心機,卻唯獨沒有人說過,愛他,便是做對他好的事,而除此之外,思念,占有,陪伴,糾纏,皆不是愛。

是啊!世人對愛的要求都太低了,愛本是個偉大的東西,而其偉大程度,正在於其能突破人性的自私。

“那我呢?”淩蕭不知,越青歌是那樣的,那她自己又是怎樣的。

“你。本王知你待本王好。”靖王輕輕道出這句話的時候,淩蕭覺得,也許,在他心裏,感情是個太珍貴的東西,所以,他不輕易給,亦不輕易放棄。

“待你好?”淩蕭笑了笑,她其實倒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待他好了。

“第一次,是本王花園遇襲,雖惱你自不量力,壞了本王的計劃,卻也知你是為救本王,才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第二次,亦是那時,你生死一刻,卻仍惦著本王的毒,喊出了解毒之法,第三次,圍場射箭,你不顧自身安危,替本王解圍……”

“哎呀!知道了!”淩蕭有些臉紅,有些羞憤,這男人,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饒是她已是一張老臉了,臉皮厚得很,但也架不住他這樣啊,她好歹是個女人啊!

靖王見她如此,忽邪惡一笑,將那捂臉的人一把撈入懷中,“你愛本王!”肯定的語氣,霸道的做法,無一不彰顯著男人的驕傲。

淩蕭心動,這是第一次吧,他不為演戲地抱她?

“是!我愛你!”淩蕭早便承認了,她本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本王兩日後出征,你,照顧好自己,等本王回來。”沒錯,他本不打算回來,等滅了北越,便直接去攻西夏,但……他怕她等不到他回來了。

“好。”他雖沒有說過愛她,但,他心裏有她,便夠了。最重要的是,他剛剛,他說刺殺之夜,他聽到了解毒之法,卻沒有殺她,所以,她現在沒有顧慮了,她相信他,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相信。

一起用了晚膳,靖王回到書房工作,淩蕭一回了房間準備明日的解毒,她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蛇毒血清了,思及此,她便想起來,要不,就讓夜跟著靖琰去戰場吧,若再遇到什麼危險,夜能夠出其不意地保護他,畢竟沒有人會覺得,一條蛇會怎樣。

“夜!”雖是有了蛇哨,淩蕭卻還是習慣直接喊它。

一條青黑的蛇即刻便出現在她麵前,“夜,你可認得住靖王?”

夜隻吐出信子,舔舔淩蕭的手腕,淩蕭知道,夜是認識靖王的,所以便帶著也去了靖王的書房。

靖王看她又來了,便放下文案,看向她,“可是解毒之事有何問題?”

“沒有,我是帶夜來見見你。”說著,用下巴指了一下隨她而來的夜。

靖王看向麵前這條蛇,“你想讓它跟著本王?”不得不說,靖王對這樣一條會認主的蛇很感興趣,不過,也隻是感興趣而已,並未想過要占為己有,更何況,她很看重這條蛇,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