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客無比的緊張中,隻花了四日,淩蕭便被帶到了夏君盛麵前,當夏君盛讚賞地看著效率空前的下屬,毫不吝嗇的誇獎的時候——

“皇子,屬下等日夜兼程,舊患複發,望皇子準假!”嗯,他們才不要看管這個女人!

夏君盛嘴角一抽,同時舊患複發?你們是約好了吧……

“說實話!”非常不善解人意地拆穿。

刺客副頭領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覺得命重要,他們不是暗衛啊!他們隻是雇傭關係啊!就算你雇用我們三年,可也不能不讓人請假吧!

於是咬了咬牙道:“此女陰險狡詐,我等押送四日,早已身心俱疲,況靖王不知何時會襲,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望皇子諒解。”天知道他堂堂七尺男兒,讓他承認他怕了一個女人是有多難,所以,他是怕靖王,嗯,怕靖王絕不丟人!

夏君盛一挑眉,這女人,有這麼厲害?

“好,準假三日。”沒辦法,雖然是雇傭關係,雖然他已先付了錢,但他們是江湖中人啊,萬一忍急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他才是得不償失呢,左右給那女人下點藥也就好說了。

刺客見夏君盛上道兒,倒也領他這個情,心道大不了到時候補他三天唄,便道了謝就離開了,隻留淩蕭,仍站在殿內。

夏君盛走至淩蕭麵前,道:“王妃別來無恙。”嘴角含笑,自來熟得很。

淩蕭冷笑,“托你的福,中毒遭劫,一個不少,可真是,有意思得很呢,倒免了我整日待在王府,無聊得緊!”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將自己的不屑一顧,一分不落地全表現在了臉上,沒錯,拿女人自保,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夏君盛也不惱怒,隻又靠近一步,將鼻子湊近淩蕭,深深嗅了一口,道:“本皇子,可是日日思念著王妃呢!”動作輕佻,語氣曖昧,活像淩蕭當日調戲清離時的做法。

淩蕭亦是想到了那日自己的行為,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唉……別怪她不厚道啊,這夏君盛也太落伍了吧?這招她早就玩兒膩了,他現在才拿出來玩兒,還真是班門弄斧呢!

夏君盛見淩蕭不懼反笑,便接口道:“王妃莫不是又想裝傻?”沒錯,現在誰都知道,靖王妃淩蕭,在嫁給靖王之前,足足裝了十六年的傻!

淩蕭正色道:“夏君盛,你這是打哪學來的下三濫的招數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淩蕭絕不承認自己也幹過這種事!

夏君盛眯眼,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不過即便是膽子大了點兒,也不至於讓那幾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數年的人怕成這樣吧?

正當夏君盛還在專心思考淩蕭到底什麼地方讓那些人害怕之時,淩蕭早已上前一步,一手勾住夏君盛的脖子,一手撫著他的臉道:“本王妃,也甚是想念你呢!”

夏君盛急忙後退一步,伸手抓住淩蕭欲移向他脖子的手,冷聲道:“王妃莫不是覺得,憑你中了軟骨散的手,殺得了本宮?!”

淩蕭一笑,“當然不是,隻不過,這雙中了軟骨散的手,下毒還是下得的!”沒錯,掐他脖子是假動作,讓他的手觸到她早已抹在袖口上的毒,才是淩蕭的目的!

夏君盛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抬手捏住淩蕭的下巴道:“女人,你以為你騙得了本宮?!”他不相信,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會用毒!

淩蕭絲毫不懼,笑話,靖王她都不怕,會怕夏君盛?

“不信?不信就召禦醫來診個脈啊,本王妃等著你!”

夏君盛半信半疑地,卻又怕耽擱了最佳解毒時間,隻好鬱悶地按淩蕭說的做,傳了禦醫。

而結果,也確如淩蕭所說,他中毒了!而且禦醫還不知道是什麼毒,隻說隻有一個月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