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子眼中的痛色,淩蕭卻忽然想起了上一次那一眼的情景,是他!

“是你!”眸子一亮,是他,沒錯。

“你終於記起我了,算你有良心。”調笑的話,卻仍是帶了自嘲。隻是,淩蕭下一句話,卻讓他……

“你是我的夫君嗎?我是誰?”沒錯,若不是夫君,如何會這樣深情地看著她?但她自己又是誰?

風爵盯著她的眼睛,她剛剛問他,他是不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

“你……失憶了?”試探性地問出。風爵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失憶,是因為撞了頭,還是她就那麼不想想起過去的事呢?

“夫君,我叫什麼名字?”淩蕭沒有裏風爵的驚訝,而是顧自問道,沒錯,即便是失憶了,淩蕭也還是淩蕭,冷靜,自信。她知道自己失憶了,但她沒有變成傻子!她知道,眼前這男人,是值得她相信的。

“我不是你的夫君。你叫淩蕭。”想了想,卻又道:“雲霄的霄。”如果她真的忘記了過去,那便會到當初吧。

淩蕭點頭,“嗯,好名字!夫君。”沒錯,她再次管風爵叫,夫君。

“本尊說了,本尊不是你的夫君!”風爵有些煩躁,直到聽她喊出“夫君”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才知道,他有多希望,她的夫君便是他。

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到你,在琰之前,哪怕隻一天,我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那今日起便是了,如何?”淩蕭非常大膽地問道,他眼裏的深情,騙不了人。她不想去探究為什麼他會不是她的夫君,她隻知道,這一刻,她希望這個男人,他是她的夫君。

風爵盯著她的眼睛,那篤定的,沒有一絲猶疑的目光,便如當日要與他相忘於江湖之時的目光,無二。

“你有夫君,不是我。”扔下這句話,自將她救回後,第一次地,他離開她,出去了。

他叫顧、謝二人進去看淩蕭之後,便又開始獨飲,黑衣人卻跪在他身旁,“尊主,您不能再飲酒了。”尊主為了救靖王妃,本就已有些虛弱,如今又怎能再這麼喝下去?

“下去!”風爵拒絕道。

“尊主!”黑衣人沒有聽命,而是更加低了頭,他不能看著尊主這樣。

風爵看著他,放下了酒杯,“罷了……”不喝便不喝罷,本尊若倒下,誰為她續命……

黑衣人不忍看到尊主這般愁苦,便道:“尊主,靖王妃已死,如今這人,尊主讓她是誰,她便是誰!”沒錯,他們家尊主想要的東西,豈有得不到之理?若之前尊主還顧及兄弟之義,但如今,是靖王親自射殺王妃,尊主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風爵聽到黑衣人的話,淡淡開口,“本尊這麼做,豈不是趁人之危?”沒錯,他亦是有些動搖的,當淩蕭喊他“夫君”的時候,他便已動搖了,如今,他第一次的,希望有人能夠支持他,讓他去“趁人之危”!

“尊主,您將實情都告訴了她,是她自己偏要尊主做她的夫君的,尊主如何能說是趁人之危?”

“暗影,你,到底是偏私本尊……那本尊便卑鄙一次,為自己爭取一次!”是,如今她既已失去記憶,豈不是等於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那麼,他為何不能為自己爭取?這一次,是他先遇到了她!

暗影看著那終於抬步進了房間的人,歎了口氣,隱了身形,尊主便是太重義,才總是委屈自己。

進了屋內,看到乖乖配合的淩蕭,風爵看向顧、謝二人,二人幾乎喜極而泣:“尊主,姑娘的求生意識很強,如此下去,老朽可保姑娘一年壽命!”

風爵聞言,便是求生意識很強,也隻能活一年嗎?

讓二人出去,唯剩他與淩蕭,他看著她道:“好好治病,我必想辦法救你!”

淩蕭點頭,“你喜歡我怎麼叫你?”淩蕭在問他,若重新來過,他是否要做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