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工主要是幹些體力活,比如幫忙丟垃圾之類的。
而我待的科室正好是婦產科,那味道我太熟悉了。
我淡淡道:“你為了討好李卓博,還真是豁出去了,來姨媽都敢和他做那種事,不怕身子受損,以後不能生育嗎?”
柳綿被我一下子揭穿老底,鬧了個大紅臉,抿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也懶得去管別人的私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管那麼多又沒好處。
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卓博,我冷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嗎,那些山魅之所以怕你,是因為你身上有穢物的氣味。”
一聽這話,隊伍裏幾人都下意識離柳綿和李卓博遠了一些,嫌棄的眼神完全藏不住。
李卓博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原本還想辯解,山中忽然傳來一陣清脆響亮的雞鳴聲,周圍那濃濃的白霧飛速消散。
原本鋪天蓋地的山魅,也如潮水般朝四周退去。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發現已經快天亮了,一群人鬆了口氣,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波天亮真是來的太及時了。
李卓博身上的天葵血氣味,頂多隻是讓那些山魅短時間內不敢靠近,但它們很快就會轉移目標,來找我們。
到時候我們還是得被攆的雞飛狗跳。
“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等天亮了直接回去嗎?”
這時,蘇甜弱弱的嗓音響起。
眾人臉上露出遲疑。
我想了想,開口道:“我建議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什麼遊山玩水的地方,就算是拍攝節目,也沒必要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我原以為,經曆了山魅這事兒,再加上我說的這番話,應該能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但我忘了李卓博印堂狹窄的麵相了。
這人不僅善妒,還愛抬杠,同時又自視甚高。
作為攝影組的組長,他可是團隊中心,怎麼能聽我發號施令。
他幹咳一聲,“等一下,誰允許你們離開了?”
“組長,我們……”
裴東剛才聽了我的話,都準備去收拾東西了,一聽李卓博開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隊伍裏其他人,也不安的盯著李卓博。
隻見這廝昂著腦袋,雙手背在身後,像一隻即將上場的鬥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我麵前。
“林深,你隻不過是個抽獎進組的幸運觀眾,仗著會點奇技淫巧,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對吧?”
“你給我聽清楚,我才是這個組的組長,我才是那個能下命令的人!”
說完,他目光一轉,衝著所有人道:“我沒說可以下山,所有人都不許走,除非你們不想要這份工作!”
裴東和蘇甜等人,臉色微微一變,卻沒人反駁。
在廣城這種生活壓力和就業壓力極大的城市中,誰也沒膽量隨便就辭去一份工作,所以李卓博這番話,算是打中他們的七寸了。
我能理解他們的無奈,因為之前的我丟了富康的工作,也同樣惶恐和迷茫。
“行了,別一副倒了大黴的嘴臉,等下還要上鏡呢,趕緊準備準備,我們要進樂園了。”李卓博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說道。
眾人歎了口氣,剛準備動身,一道烏黑的影子,忽然從天而降,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