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裏不少的原住民都出來看這些豪車。

車上下來的人從穿著打扮上來看,也都是非富即貴,幾乎所有人都統一穿著黑色的西裝,顯得更加正式,也符合這樣的場所。

穆衍神算也來了,他看起來並不傷感,麵無表情。

穆衍神算叫我,“林深,到前麵來。”

我應了一聲,穿過人群,還有這些令人不舒服的眼神,來到了最前麵。

其中一人皺著眉,“這是你徒弟?讓他到前麵來幹什麼?”

穆衍神算冷笑道:“雖然林深是我的徒弟,但是左大伏的傳承已經盡數傳給了他,而且左大伏臨終遺言已經說過了,他要求林深送他最後一程。”

有人說道:“不可能,左大伏之前就已經說過,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到底下去,怎麼可能會隨便交給一個外人,更何況還是你的徒弟,再說了他的臨終遺言我們誰也沒聽見,應該由我來送左先生最後一程,不管怎麼說,我和左先生也是沒出伏的親戚關係,理當由我來。”

爭吵聲不斷,不管是不是左大伏的親戚,還是什麼所謂的至交好友之類的,甚至就連至交好友的徒弟都冒出來了,他們都想搶著送左大伏最後一程。

這麼看來,左大伏人緣還是挺好的。

穆衍神算冷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人肮髒的想法,我就不想多說了。都想借著送最後一層的機會去找左大伏的傳承,有意思嗎?”

有人說道:“穆衍神算是左大伏多年至交好友,他的臨終遺言若是不信……”

他話音還沒落下,穆衍神算說道:“那給你們聽聽也行。”

現在這年頭連穆衍神算這樣的老人也會用手機錄像。

我親眼看到屏幕裏左大伏坐在那把椅子上,此時的他看起來臉色灰敗,竟然真的如同一個將死之人。

左大伏佝僂著後背,還是穿著他那件白背心和大褲衩。

他看著穆衍神算,“別說我搶你徒弟,我快走了,讓他送我最後一次了,讓他抱著我的骨灰,以後逢年過節讓他給我燒紙。”

這個時候穆衍神算還有心思開玩笑,在電話裏聽到他的笑聲,“左老頭別弄得像生死離別一樣,地府的官位不是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嗎?到了地府還有你享福的時候,至於錢的事兒啊,就算沒有我徒弟給你燒紙,你還能缺了吃穿,拿出你年輕時候騙錢的本事。”

左大伏笑了聲,“年輕的時候不是我騙錢,明明是你騙錢。”

說完這句話,左大伏睜開眼,“好了,鬼差來接我了,我走了,記住,讓林深作送我最後一程,其他人誰也不行。如果要是趙浩那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回來就立馬給我趕走。我不認識他,他也不是我徒弟!”

說完這句話,左大伏徹底閉上了眼睛。

穆衍神算放完這一段視頻,目光冰冷的看著眾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下子誰也不說話了,有視頻為證,他們總不能連別人的遺願都不聽吧。

穆衍神算在身後推了我一把,“你就以左大伏晚輩的身份為他送終。”

我點了點頭,我這還是第一次給死人送行,不知道具體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