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是南洋那邊的東西,雖然是從我國閩南流傳過去,但是經過那邊的本土化之後,除了殊途同歸之外,很多步驟包括其他地方都已經有所不同,這也導致除了南洋本地的降頭師之外,其他的人很難解開南洋那邊的降頭術。
看來要想解決這件事情。還是要到南洋去才行,不過在此之前,既然這位暴躁老頭能夠解決掉我體內的蠱蟲,那就先解決蠱蟲。
“前輩,那就麻煩你了。”
暴躁老頭瞪我一眼,“如果不是看在稷山和厚土兩兄弟份上,我才不會管你。”
他站起身,“跟我進來吧。”
我跟著他一起進入到小屋裏,別說裏邊打掃的還挺幹淨,雖然有一些家具什麼的已經上了年頭,但是一看平時就是小心使用,精心嗬護。
一個老頭子還能有這樣的細心程度,真是讓人有些想不到。
我還以為一進來,首先迎接我的就是一些髒亂差的。
他將我帶到了一個略小的屋子裏,指著上麵的土炕,“躺上去吧。”
我躺好之後,老頭又說道:“接下來不管讓你幹什麼你都要聽話,要是因為你自己出了錯,有什麼後果,我可概不負責。”
我點了點頭,稷山和厚土兩兄弟找的人肯定不會害我,這一點完全不需要擔心。
之後我就躺在床上不動,老頭忙前忙後,片刻之後,他端了一大桶熱水進來。
我有些好奇,“這是幹什麼?”
“別問!”暴躁老頭不耐煩的回了我一句,隨後他又開始陸續往裏搬東西,甚至還搬了一個菜板和一把菜刀過來,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高風他們搬著小板凳,齊齊坐在旁邊,暴躁老頭站在床邊,拿起菜刀,“胳膊伸出來。”
我嚇得不敢伸手,“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不耐煩的重複了一句,“我讓你把胳膊伸出來,趕緊的!”
我一伸出手,他就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切了一下,我疼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也不知道這一下有沒有切到我的大動脈,總而言之血嘩嘩的流,滴到了那盆熱水裏。
“行了,把胳膊放進去吧。”
我把手腕放到熱水當中,那種疼痛感一下子減少了許多,我突然想起很多自殺的人都喜歡這樣幹,緊接著老頭開始把各種東西放到那盆水裏。
沒過一會,那本來清澈的水混上了鮮血,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呈現出一種黑色。
我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種刺痛。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傷口裏鑽酥酥麻麻的,還有點癢,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讓我渾身難受的不行。
又過了一會,那種疼痛和酥麻感突然加重了。緊接著,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的手腕鑽了出去。
然後我就看到那黑色的水麵上,咕嘟咕嘟地冒起氣泡了。
高風湊過去,“這裏麵是不是有東西啊?”
暴躁老頭拿起了兩根筷子,挑準冒泡的地方伸手一夾,就夾出一條不大的黑色蟲子,我清楚的記得,當時這盆水裏絕對沒有活物,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一隻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