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墨抱著冷然煙一路輕功回到了王府,踢開門,快步將冷然煙放在床上,隨手解開她的穴位。
冷然煙緊皺眉頭,雙目緊閉,胸腔裏一團火幾乎要將她化成灰燼,渾身難受到幾乎要將她撕扯開來,忽然,一雙大手握住她炙熱的小手,漸漸尋回一絲絲清醒,“是誰?”
江雲墨坐在床榻邊,一隻手輕輕劃過她嫩白的臉,低歎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麼這麼會給本王惹事?”
冷然煙聽的不清楚,腦海裏不斷思索,究竟是誰在與她對話,緩緩睜開雙眼,想看清是誰,卻隻是朦朧模糊的一片,她想抓住那一抹清涼,耳邊傳來一陣抽氣與喘息。
江雲墨順手解開她絲滑的長發,如瀑般的烏絲散落在枕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如上等絲綢般柔滑,愛不釋手。
古色古香的房屋內,散落滿地的衣裳。
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情欲與奢靡的味道……
……
若水樓裏,素桃攥著手中的絲帕,骨節泛白,一雙美目散發出寒冷的光芒,一雙手鉚足了力氣拍在桌子上,茶杯毒都震了幾震,“真是可惡!”
小雪現在一旁,悠悠的歎息,“主子請息怒!”
素桃幾乎要將一口牙咬碎,冷哼一聲,“讓他死的這麼安穩,實在太便宜了他!”更何況憑借楚星雲,定不會袖手旁觀,若是救了他,將來殺他就更加難了!
小雪輕輕抿唇,“主子,王爺死了,今晚的計劃不就更順利了嗎?”
素桃眸中蘊涵著冰錐,似乎在一瞬間便可用眼神將人殺死,“他就這麼死了,事情才更困難!這世上隻有他知道,般若銅鏡在哪裏!”
傳聞先皇給各個皇嗣都留下了一件寶物,而這般若銅鏡才是江湖為之瘋狂的寶物,江湖上的能人異士均在尋找這件能探索過去未來的銅鏡,隻要找到有緣人,以血開封,便可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也正是七殺殿的殿下最終的目的。
可她,什麼都不要,隻要那個男人痛不欲生!
她冷言,“小雪,你去與鬼麵彙合,傳我口令,血洗辰王府!”
……
冷然煙悠悠睜開雙眼,又無力的閉上,反複幾次,才勉強支撐厚重的無力感。
隱約嗅到空氣中的味道,奢靡與歡愛,肩膀處,還可感覺到輕淺的呼吸聲。
她輕輕皺眉,稍稍移動了下身子,一陣陣的痛楚從身下傳來,下意識蜷縮起身子,一瞬間疼痛鋪天蓋地的湧入,仿佛被車子反複碾壓,五髒六腑就像扭在了一起。
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冷然煙抽吸一口涼氣,她……沒死嗎?是誰救了她?
楚星雲……
她驟然睜開雙眼,側目看著對方的樣子,震驚的無以比擬,怎麼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隨即回神,厭惡的推開身邊的人。
江雲墨黑眸緩緩睜開,看到她睜著雙眼,眸中閃過一道欣喜,嗓子似乎已經幹涸,聲音也有些發啞,“醒了?”
這三天,她一直都在昏迷中,神誌不清,全身像是被火烤著一般,他不斷的凝聚內力,化作可抵抗她浴火的寒氣,為她驅趕炙熱。
他無力的抬手,打算測試她溫度,卻被滿臉厭惡的她推開,“你別碰我!”
她掙紮著,撐著胳膊起身,白皙的肩膀上,一塊烙鐵留下的印記赫然出現,一雙小手緊緊攥著織錦緞棉被,蜷縮在一角。
江雲墨在空中的手無力的垂下,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困倦到極點的閉上了雙眼,不在開口,冷然煙憋眉,他是在昭告,這三天有多瘋狂嗎?
冷然煙眸中劃過一絲詫異,平日裏凶的如同一隻被惹怒的獅子,怎麼這會兒跟打了麻醉劑一般?
她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他發生什麼事,與她毫無關係!